他們也曾想過向著絔禾的方向靠近,但是,每當他們露出一點兒那樣的想法,便會被高適的暗衛毫不留情的拖住。
也許是因為高適下了要活口的命令,這打起來,高適手下的暗衛便有了顧及,這一時間,竟然沒能將這些人拿下。
當然,也不能說高適的暗衛遜色,他們不過三人,便能將對方十多人拖住,從而讓對方無從脫身。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絔禾也是看出來了的,高適帶來的這三名暗衛,明顯的因為有所顧忌,從而沒有完全施展開來。
要是他們施展開來,絕對比眼前厲害不知多少。
看著一直僵持著的場麵,絔禾無聲的搖了搖頭,衝著高適那三名暗衛喊道:
“你們主子隻說了要活的,可沒說不能少胳膊少腿什麼的。”
她不是不知道這三名暗衛的心思,他們是擔心自己看了太血腥的場麵受不了,被嚇到什麼的,對於他們這些無聲關心,絔禾從心裏感激,但是,她不能因為這個便真的讓他們這麼僵持下去。
她看的出來,高適的這三名暗衛要是在這麼投鼠忌器下去,遲早會吃虧的。
隨著絔禾這話一出,那三名暗衛皆是詫異的看了絔禾一眼,隨後又無聲的轉過頭去專心應戰。
同時,手上的攻勢也不在有所保留,招招利落,行雲流水。
每一次出手,必定會在那些黑衣人身上留下一條印記。
至於那些黑衣人,在聽到絔禾的話以後,心裏不由得一陣發寒。
這是一個女人該說出口的話嗎。
隨著高適那三名暗衛展開了全麵的攻擊,那些黑衣人明顯的有些支撐不住了。漸漸的處於了下風。
看著眼前瞬間扭轉的局勢,絔禾笑著對高適說道。
“不錯嘛。”
這話,不僅僅是在誇高適手下的暗衛,同時也在誇高適,讚揚他的能力。
沒有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喜歡的女人讚揚自己,高適也不例外。
對於絔禾的讚美,高適的嘴臉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微笑,那是不同於以往的微笑。是鮮活的,是得意的。
高適的暗衛下了狠手,那些黑衣人原本就隻能堪堪打個平手,現在自然是別想在逃。
不一會兒時間,便已經完全落敗。
個個身上掛彩,嚴重的就如絔禾之前所說的那樣,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的。
“主子,人已經全部被俘,請吩咐。”
戰鬥結束了,絔禾與高適雖然至始至終都目睹著眼前這一切,但是,身為高適的手下,自然還是得上前太通報一聲。
高適抱起絔禾緩緩起身,縱身一躍,便下了屋頂。
絔禾到現在,還是沒能完全學會輕功。
雖說在他們從山崖上跳下來後,絔禾也纏著高適教過她輕功,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她對輕功似乎真的是沒有什麼天賦,愣是怎麼也學不好。
就是到了現在,也是時靈時不靈的。
高適為了防止她一個不小心從半空中跌下去,便抱著她飛身下了屋頂。
絔禾也不掙紮,她也不想在這個時候一不小心摔個狗吃屎,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什麼的。
絔禾他們之前所住的客棧二樓房間裏,十幾個黑衣人被綁著橫七豎八的扔在裏麵。
因著暗衛下手的時候可沒有留情,那些傷重的,現在都還在不停的往外麵冒血,他們身下的木板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暗衛在將那些黑衣人擒獲後便又回到了暗處,隻留下了一個在外麵,絔禾也是在進了房間後才看清楚他的長相。
一張極為普通的臉,是那種扔在人群中便分辨不出來,沒有多大的辨識度的臉。
那暗衛自然有感覺到絔禾打量自己的目光,隻是微微的抬眸,微不可聞的看了絔禾一眼。
絔禾是什麼人,在她全神打量一個人的時候又怎麼會感覺不到那人的反應。
因此,在那暗衛看向她的那一瞬間,朝著那暗衛微微一笑。
也就是這麼一瞬間,一種由衷的敬佩從那暗衛的心底升起。
之前,他也就以為絔禾不過就是比一般的女子勇敢一些,心思通透一點的女子。在房頂上的時候說出的那些話也不過就是為了不讓他們有壓力。
後來,在進了這房間以後,絔禾在見到那些缺胳膊少腿,橫七豎八的躺著的黑衣人後並沒有如同一般女子那樣發出尖叫。
這一點讓他刮目相看。
在後來,他打量自己,自己偷看她,她會以自己微笑的時候,他深深地被絔禾的通透,勇敢,敏銳所折服。
絔禾靜靜的坐在那裏,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很是平淡的說道:
“有些話,想來也不用我多說了,我隻問你們,周大人派你們來之前可還有別的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