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注射器就單獨賣了,見鬼,注射器不應該送的。”
班杜馬想到這,一陣好氣,他們也不知道呂宋那邊的出貨口,對於青黴素是什麼態度,所以價格上就沒有特別過分。
陳燁兩盎司一隻藥, 一盎司一個注射器,他們就賣成五盎司一隻藥,二十隻藥送一隻注射器。
什麼?陳燁囑咐的一隻注射器一個人?開什麼玩笑,不賺錢的嗎?傳染病有錢重要?
兩人沒想到呂宋那麼重視青黴素,一下就是上萬盎司的訂單,讓兩人對於注射器免費感覺到了血虧。
“下次我們注射器改成兩百隻送,我們現在連本帶利有四萬五千盎司。
買完貨物賣出去,估計還能賺個四萬,我準備再來幾次, 賺個二十萬盎司就回神聖羅馬帝國了。
幾十萬盎司,夠我買個公國了,到時候我雇他一千個騎士,還要做大明皇帝陛下的筆友,哈哈哈。”
埃布爾想到這,興奮起來。
“恐怕後麵就不好這麼賺了,這次我們是把呂宋和倭國的有錢人榨了一遍。
下次再想賣,也賣不出這個價了。”
“是啊,這次除了我們商會帶回來的四萬盎司,其他看我們賺錢,趕來的商會也帶了足足三十多萬盎司。
四十萬盎司,賣出去恐怕很難再賺到八十萬盎司了,而且還有鄭芝龍在,他們家也已經開始了對倭國的大量貿易。”
班杜馬的話,讓埃布爾的美夢結束了。
八十萬盎司, 兩人想想這個數字就覺得太可怕了。
八十萬盎司就是就是二十四噸,對於大明來說, 就是相當於八百多萬兩白銀。
對於倭國,呂宋等國來說,金銀價差各有不同,但大體還是金更貴重。
這個數字,一年內的貿易額達到這個程度,足以對於市場造成吸血性破壞。
“沒關係,倭國,呂宋賣不了價,東印度公司還能賣到印度,歐洲,黑土地啊。
用自行車可以換十個黑奴了,鄭芝龍可根本管不到那邊。”
“你忘了後麵那群人?”
“歐,謝特,我們就已經將協議簽的更大的,該跟皇家商號的店主簽署獨家協議的。
該死,明明是我們找到的商路,就因為天津不再禁海,讓他們也賺到了。”
埃布爾聽到班杜馬的提醒, 更加絕望了, 後麵的幾輛馬車,雖然沒有真正的貴族, 可也基本上是貴族的代言人了。
那些貴族,都在呂宋等地當人上人,根本不來大明或者倭國,這倆國家,還沒被歐洲征服,他們不能作威作福,自然不願意來了。
“對了,你知道第三輛車上,那個女人是誰嗎?”
“那怎麼知道,我隻知道是倭國那邊帶來的。”
兩人的議論聲中,車隊的第三輛馬車也在小聲議論,車內坐著兩男兩女,隻是整個車簡陋到隻有個棚子。
“奧教薩瑪,你開始犯困了嗎,昨夜沒有睡好?”
“是啊一郎歐吉桑,我對明國得生活還是不適應,這裏的水,總是感覺有股味道。”
“這樣可不行,菊田禾子,你可是菊田家族的二奧吉薩瑪,你帶著菊田家族的使命。
如果因為你的不適應,影響了家主的安排,影響了對大明重要人物得接觸,你難辭其咎。
所以,你要振作起來,你背負著菊田家族,重出將軍的希望。”
聽著同車男人的話,被稱作小姐的女人臉色一正,跪坐的身著向前一拜,虛心認錯。
“斯密馬賽,是我錯了,我會努力克服的。”
“喲西,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
菊田一郎滿意的說道,這個女人,是他看著長大的,出生就帶著使命。
要不是倭國同樣傳統,大人物的交易一定要處子,他早就提槍上人了。
“明國在天津的士兵看起來紀律嚴明,大沽口更是有鄭家的海盜,還有錦衣衛,奇怪,這和書信上說的,完全不一樣。”
“也許記載有誤,或者天津港因為通商,增派了士兵。”
菊田禾子的話,讓菊田一郎微微點頭。
“之前也沒聽說明國有那麼多好東西啊,那個什麼打火機,還有自行車的製造方法,我們菊田家族一定要掌握。
有了它,我們的火器可以更進一步,隻要德川家恩準,我們菊田家也能在紛爭中,掌握幾縣。”
“一郎歐吉桑,如果我們見不到明國皇帝,或者見不到這些紅毛人信中所述的皇家商號幕後主使,那豈不是就無法完成任務了?”
菊田禾子的話,讓男人沉默了一下,他們此行,沒有攜帶文書,甚至沒有驚動日本各方勢力。
為的就是提早布局,如果沒有成功,他們也隻能不回去,否則以後暴露,上層將軍隻會把他們家往死裏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