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將傳信的符籙還給陸天和,道:“沈家之行,我去了。”
陸天和欣慰地點了點,又忽然想到了什麼,道:“白家的白昔澤來了我陸家,欲同你一起去往沈家,你待會去見一見。”
白家也是同屬北境虛海十大家族,位列第七,而白昔澤是白家年輕一輩的最強者,也是白家少主的候選人之一。
說是候選人之一,但是以他的實力,恐怕宣布他是少主也隻是早晚的事情了。
這白昔澤和原主算是酒肉兄弟,臭味相投,兩人時常廝混在一起,橫行北境。
這沈家壽宴之事還有好幾個月呢,白昔澤早早來此等候陸淵,大概又尋了什麼樂子,來找陸淵一同前去。
陸淵再與陸天和聊了幾句,便出了書房,而曹鴻早就等候在外。
陸淵帶著曹鴻往白昔澤所在的小院走去,剛剛進入小院,便聽到房間中一陣打罵聲。
不一會兒,一個白家之人鼻青臉腫地從裏麵退出,那人剛轉身,便見到了陸淵,當即行禮,“陸聖子好。”
陸淵皺了皺眉,“你家公子這是怎麼了?”
那人唯唯諾諾不敢說話。
陸淵一拂袖,便推門而入,隻見房間裏麵一片狼藉。
一名白衣之人橫躺在案桌上,衣衫不整,一身酒氣,欲睡不睡,嘴裏還念叨著,“給我酒,給我酒......”
那人見門口處有了光亮,便爬了起來,眼睛尚未睜開,整個人便撲了過去,腳下一個踉蹌,抓住了來人的衣角。
“給我酒啊!叫你拿酒,你沒聽到?!”
陸淵見白昔澤一副酒鬼的模樣,當即在心裏存了怒火,道:“白昔澤,你看清本聖子是誰。”
白昔澤抬頭,搖頭晃腦了半天,眼睛眯了眯,又突然瞪大,死命揪住陸淵的衣角,滿麵怒意,“我哪一點不如你了?!白無一,憑什麼是你做少家主?!憑什麼?!”
“我要殺了你!”
白昔澤作勢便要起身,陸淵一腳直踹白昔澤懷中,隻聽得轟的一聲,白昔澤倒飛出去,狠狠砸在了牆上,吐了好幾口血。
“白昔澤,你可看清本聖子是誰了?”
恐怖的威壓猶如天塌地陷一般落在白昔澤的身上,當即解了他大半的酒意,“陸......陸聖子?”
白昔澤急忙起身,“聖子恕罪,昔澤失禮了。”
陸淵尋了處坐下,“行了,別整那些虛禮,說吧,你到底怎麼回事?”
在陸淵印象中,白昔澤雖然有些自負,但是絕不是好飲酒之人,如今看起來甚至有些買醉的模樣,看來是遇到了什麼事兒。
白昔澤的臉上露出幾分陰鷙,幾分怒意揚起之後,便又有了些頹廢之感,“我白家少主之位已經定下來了,給了白無一。”
“白無一?這是何人?”
陸淵細想一番,但是一點關於此人的信息都沒有,在他的記憶裏麵,白家似乎沒有這一號人物。
“此人原來不過是我白家支脈中的廢物罷了,隻是不知道近日怎麼了,突然修為大增,竟然隻以半步封皇境的修為在白家內部比武中連勝直係子弟數十人。”
陸淵略微有些詫異,白家直係子弟大多已經進入封皇境中期了,竟然會輸在一個半步封皇境之人的手中,可見此人手段不一般啊!
“家主便是此時注意到了他,竟將其召入自己殿中相談數個時辰,再出來,家主便當眾宣布,要立白無一為白家少主!”
白昔澤有些憤恨,“家主如此突然的決定,很快遭到了其他長老的反對,但是家主卻不以為然,雖然將宣布少家主的事情暫時擱淺,但是讓這小子破格進入白家秘境之地。”
“此處秘境乃是十分凶險之處,不知多少封皇境子弟命喪此處,但是這小子他一個半步封皇境竟然進去三個月後安然無恙出來了,還得了許多傳承!”
“此事一出,更讓家主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而諸多長老們也隻能悻悻閉嘴。”
“我實在是氣不過,便找那白無一單打獨鬥,想要讓家主知道,我才是白家少主的最合適人選。可是......也是我大意了,失了手,輸給了他。”
白昔澤的眼神漸漸頹廢,“因我私自與白無一動手,被家主一頓訓斥,讓我帶人滾去沈家祝壽,我一時氣極,便直接來了聖子你這裏。”
陸淵微微眯了眯眼,這劇情......怎麼這麼熟悉?
廢物出身,一朝得勢,修為暴漲,越級打壓,手段變幻莫測,別人進去就死的秘境,他能奪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