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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塊餅,不足以拯救一條生命。
那兩塊呢?
三塊呢?
不行,咱還有第四塊?
......
被這接二連三的小塊餅投喂飽了的少女逐漸開始驚愕起來。
這算是什麼情況?
這隻鳥......
少女望著窗沿上站著那隻白鳥。
好像是一隻鴿子,好像又像是一隻渡鴉。
它就靜靜站在那裏,看著少女吃完了剛送來的小塊餅,轉頭就要起飛,似乎還要去找餅。
少女急忙開口:
“夠了!夠了!我已經吃飽了!”
但那隻白鳥還是飛走了。
片刻後飛回來的時候,嘴裏麵銜著一根繩子,繩子上拴著一個小杯子。
“是水?”
這隻鳥......神了!
那捆在杯子上麵的繩結,還有那恰好夠它銜動的水量。
“你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嗎?”
少女眼神中竟是渴望的看著白鳥。
此刻的林忘川心裏是遺憾的。
為之前那位毛毛蟲老兄遺憾。
雖然都不能說話,但林忘川擁有的優勢顯然要多很多......
看著填飽肚子,眼神中再沒有吃自己欲望的少女。
林忘川煽動了兩下翅膀,落在了少女跟前。
適應了黑暗之後,他也瞧見了少女的樣貌。
臉上竟是灰土,人已經瘦得瞧不出原本的樣子。
不過她美醜與身為渡鴉的林忘川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無關的。
鳥跟人要怎麼交流呢?
起初林忘川也為這種事情傷過腦筋,可在這般投喂之後,少女看待自己眼神,已經不再是看待一隻鳥。
“您是神明大人嗎?”
封建時代的人們就是這般愚昧。
稍稍的一點離奇,就會當做神跡來看。
不過這些也恰好便給林忘川鑽空子的機會。
林忘川清了清嗓子。
他喳喳叫了幾聲。
少女皺著眉頭。
林忘川自然沒指望她能聽懂自己的鳥語。
這不過是一個交流前的鋪墊。
暗示他們無法正常進行口頭上的交流。
見著少女依舊在深思剛才林忘川那幾下隨口叫出的渣渣聲,林忘川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搖搖頭。
“這個我看懂了......”
少女一臉驚喜,隨後卻是一臉無奈:“抱歉神明大人,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廢話。
林忘川沒做回應,而是用鳥爪將地上幾根幹草扒拉開,騰出了一片幹淨點的空地。
隨後......揮動著鳥爪......開始寫字。
你以為鳥寫出來的字就跟爪子撓得一樣嗎?
錯。
林忘川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三年。
三年的時間除了捉蟲子,調戲母鳥,其餘的時間你知道有多無聊嗎?
而用鳥爪子練習寫字,便成了他打發時間的一種手段。
......
至於字寫得如何?
看少女的表情便知道了。
那表情的震驚程度不僅僅隻是因為眼前這隻白鳥會寫字,更多是因為這隻鳥寫得字太漂亮了......
她雖被囚禁,卻也是這個家曾經的家主,也曉得書法造詣是什麼東西。
這鳥隨手寫得兩個字,竟與她見過那些大家的造詣不相上下。
這般造詣讓她差點忽略掉了字的本身意思:
“忘月......”
少女難以置信的看著林忘川,林忘川指了指地上的字,又指了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