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也是個人精,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在外麵維護起封昱瑾的形象。
“肯定是你看錯了,我才剛跟他通完電話,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她禮貌的跟對方道別,轉身臉色都變了,目光幽深的快步離開。
拐了一個彎,順著對方說的方向過去。
剛走沒幾步,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心裏咯噔了一下,躲在了一旁,直勾勾的盯著頎長的身影抱著一個蒙著眼罩的女人,步伐穩健,一步一步的離開會所。
而這個女人她認識,就是蘇煙!
這個男人她也認識,雖然隻看到了側臉,但她可以篤定,就是封昱瑾!
不可能,她都沒有通知封昱瑾,他怎麼會來這?
林晚晚不信邪,給封昱瑾打電話,可一直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這不得不讓她胡思亂想起來,是心虛嗎?
他明明說今天晚上有一個飯局,要處理工作上的問題。
那他為什麼會來到這裏?
都已經跟蘇煙離婚了,為什麼要管她的事?為什麼?
她盯著那輛車漸行漸遠,咬碎了牙,整張臉都隱於黑暗中,眸子也迸發出了陰狠的目光。
蘇煙這是你逼我的,是你非逼我這樣做的!
……
蘇煙一直感覺昏昏沉沉的,熟悉的藥香味縈繞在鼻間,就連那時不時的幾聲咳都是那般的親切。
她咽了咽口水,聲音幹澀:“言先生?”
“你醒了,別亂動,傷口才剛縫了針,好好的休息,在傷沒好之前哪都別去。”
溫潤的嗓音在頭頂上方不緊不慢的響起。
不知道為什麼,蘇煙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心安:“謝謝,可是不用了,我的孩子沒人照顧,我得回去。”
“你的孩子我已經接過來了,他就在隔壁的房間休息,溫廷熙是你的朋友吧,我派人接小團子的時候,他問了很多問題,徹底放心了才讓我的人接。”
說到溫醫生,她真的很感激,也是回來後遇到的為數不多的好人:“不是朋友也勝似朋友,他的恩情我會記下的。”
“既是你的恩人,那我也會幫忙。”
蘇煙惶恐:“不,不用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能處理好,是我欠他的,不是你,你不用為了我做這些。”
他們之間不過是交易的關係,況且她身為替身也不是唯一一個,隻是其中一個罷了。
蘇煙的情緒明顯低落,言先生感覺到,微涼的指腹落在她的額頭上,輕輕拂開碎發,沿著臉頰緩緩的滑落,寬大的手掌捧著她的臉。
非常的嬌小,一個巴掌剛好掌控,那張臉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比他之前見到的還要虛弱。
在他住進醫院的時候她都發生了什麼?
“你在跟我客氣?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有什麼事記得打給我,聯係不上我,那就找我給你的號碼,怎麼這麼不乖,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嗯?”
這一聲微微上調的嗯?
語氣寵溺,完全沒有責怪的意思,反而帶著幾分無奈的歎息。
讓受盡了委屈的蘇煙在這一瞬間紅了眼眶,冰冰涼涼的淚水奪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