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老友會出什麼事?
沈浩眯起眼想了想,轉身走向歐冶老頭所在那處小院。
歐冶老頭,天機院副院長,當初就是這老頭懷疑沈浩,三番五次試探,並縱容安樂侯的人入天機院鬧事,逼迫沈浩。
小院正中那株大樹的茂密枝葉下,裘老頭歐冶老頭正在對弈,這倆老頭是天機院有名的棋癡,每天都得來幾局。
“我覺得,咱們應該出麵,把人要回來,無論如何,他倆是天機院弟子,人若死在安樂侯府,傳出去不好聽,萬一傳到院長大人耳中,你我不好交代啊。”裘老頭說著話落子,並意味深長瞅一眼坐在對麵的歐冶老頭。
“兩個資質平平的廢物,死就死了,就算傳入院長大人耳中,想必院長大人也不會過問。”
歐冶老頭麵帶微笑,認定那位高高在上甚至連帝君都頗為尊敬的院長大人不會過問兩隻螻蟻的死活。
裘老頭道:“這些年院長大人確實不怎麼過問俗務,不過事怕萬一,你我還是提前想好對策,以免事到臨頭手忙腳亂。”
“你呀,總是太過謹慎,做人做事小心翼翼,不然,以你的能耐,哪會屈居天機院。”歐冶老頭調侃老友。
裘老頭道:“我倒覺得天機院挺好,咱們神朝那些公侯異姓王,近兩年死了大半,如果我不是在天機院待著,恐怕也戰死了。”
歐冶老頭點頭道:“也是,這好那好,不如活著好,雖然咱們遠離權力,但地位超然,公侯得敬咱們三分,不過,安樂侯還是不能得罪的,況且那倆小子入天機院前確實當街毆打過安麟,如今安家要追究,無論怎樣,死罪難逃。”
裘老頭苦笑道:“可眼下他倆仍是天機院弟子,被安家以私刑處死,多少有點不妥。”
“放心吧,出了事,我擔著,該你落子了,別為這點小事分心。”歐冶老頭壓根不在意倆犯事弟子的死活。
在他看來,兩人難逃一死,怎麼死,無關緊要。
“你說,他倆跟那沈魔頭還有沒有聯係?”剛要落子的裘老頭又皺起眉頭麵帶憂色凝視老友。
歐冶老頭笑道:“三人進入天機院後就鬧掰了,當初沈魔頭混入天機院,目的隻有一個,盜天心石,根本不會他倆放在心上,而如今的沈魔頭能與古聖爭鋒,威震浩瀚星空無數道統,哪會在意螻蟻的生死。”
“在二老眼中,天機院的年輕弟子隻是螻蟻?”沈浩說著話推門而入,大致聽出前因後果的他,本想悄然離去,去安樂侯府救人,然而歐冶老頭的話,實在過分,激起他心中怒火。
“你是什麼人?”歐冶老頭皺眉喝問。
沈浩亮出玉符。
歐冶老頭、裘老頭同時一愣,趕忙起身,忐忑行禮,這是皇子親王或皇室最重要的貴客才能持有的玉符。
皇子親王也好,皇室重要貴客也罷,起碼是成聖的大人物,他倆哪敢怠慢,半聖與聖,一字之差卻如雲泥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