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暈了過去。
醫生又是了手忙腳亂,將她救醒過來。
醒過來後的蘇夫人像魔怔了一般,嘴裏不停念叨著“P型血”,除此之外,再也說不得別的。
那一刻,她像是看到了從地獄歸來的厲鬼一般,雙眼空洞無神,隻剩下一片死。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她在病床上躺了一個多小時,待她徹底過清醒過來後,還是來到了急診室門外。
殺人放火這種勾當她做不來,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徹底在這座城市消失!
還有那個孽種!
打定主意之後,她眯了眯眼,重新讓自己恢複鎮定,繼而又去找了保鏢,小聲商議。
―――
傅慎行一連找了五天,終於找到了那輛無牌照麵包車停放的位置。
隻可惜……
找到麵包車的時候,它已經被廢棄在路邊,成了孤魂野鬼。
無論是沈星,又或者是跟在他身邊的張遠,還有隨著他們一起找人的顧霆川,在看到麵包車的那一刻,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立刻又熄了下去。
一向溫文爾雅的男人惡狠狠罵了一句粗話,隨即在麵包車身上重重踢一腳。
沒人知道他現在有多惶恐,沒人知道他在緊張什麼,可他就是止不住的心慌,各種煩躁,早就沒有了昔日的翩翩如玉。
在他踢麵包車的那一刻,有一張小廣告紙從麵包車上掉落下來,那是一家招待所的地址。
下一秒,男人渙散的瞳仁裏突然燃起火花:“去這兒找!”
一群人又風風火火離去。
到了那家招待所,他二話不說,直接開搜,服務員想攔他,男人讓保鏢扣住了他們。
“我是傅慎行,今天我隻是來找人,沒有惡意!”
聽到“傅慎行”三個字的時候,誰都沒有再出聲。
那三個字,代表的就是權力。
很快,多多被找到,負責軟禁她的幾個人也被押了下來。
男人懷著希望朝後麵看過去,隻有多多,沒有南意。
那一刻,他眼底的光又熄了下去。
“南意呢?”
其中有一個愣頭青,恨恨瞪傅慎行一眼:“別仗著你人多欺負人,有本事單挑!”
話間未落,傅慎行一腳踹了上去。
那一腳,他用了七成力氣,腳落地的那一刻,愣頭青哀嚎連連,發出殺豬般的叫聲:“好疼,啊我的腿要斷了……”
無人理會他的痛苦與難受。
男人臉上浮起嗜血的笑意,又一次耐著性子問他:“南意在哪兒?”
那人倒是個硬骨頭,什麼也不肯說,隻一味裝死,卻是再不敢挑戰傅慎行的耐心。
踹那人的時候,打翻了大廳裏的桌椅,男人讓張遠開了一張支票給招待所的負責人,賠償他們的損失,隨即將軟禁多多的那幾個人讓保鏢帶出去問話。
“耙耙……”
小姑娘看到親近的人,眼底盡是亮光,她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傅慎行看到她的那一刻,眼底隱隱有淚光浮過。
這是他的女兒!
親生的!
怪不得!
他從來沒有討厭過小姑娘,血緣關係那樣微妙,在不知道這是自己的女兒以前,他從未對她有過半分偏見。
抱著懷裏軟軟的小團子,他的心漲的滿滿的,像是缺失了很久的一塊被補齊了。
“寶貝……”
那小小的一團,又軟又萌又小,他心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鹽什麼都有,最多的還是自責。
“對不起……”
張遠和沈星站在一旁,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先生這樣的表情。
“先生,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找太太要緊。”
剛剛埋首在多多肩膀上紅了眼圈的男人,此時此刻又是那個威風八麵的傅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