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讓她舔腳,不過是一種羞辱手段。
顧箬薇,真是讓她看到了世間至惡,
但她真的沒有時間了。
年年,年年更沒有時間,就算被羞辱被踐踏,那又怎樣呢。
顧檀藝頭破血流,忍著痛,低下頭。
正當她要伸出舌頭時,她的手臂被緊緊抓住。
“不要……不要,媽媽。”
年年轉醒,眼睛縫被血糊住,醒來後渾身都在抽搐,嘴角倔強地看著她。
顧檀藝的心口像被重重一擊。
如果……如果被他親眼所見,自己的媽媽幹這種事,他這輩子都會留下心理陰影。
她忙抱著他,急切地哄著。
“不會的,媽媽不會的。”她的右臂已經徹底報廢,用不了一點力,隻能用左手和整個身體的力量去承接年年的重量。
“怎麼?不相幹,那好,把她給我拖出去。”顧箬薇不屑地說完,準備收回腳。
顧檀藝一口咬在了她的小腿上。
光滑的肌膚,因為她滿腔憤怒用力太狠,一咬到肉就不肯鬆開,硬生生把肉咬破,嚐到了裏麵的血腥味。
“啊!”顧箬薇驚聲大叫,想要退後,想要踢開,不斷揮舞著雙手,甚至去抓顧檀藝的頭發。
白瑞芳趕緊過來又打又抓她的頭發,扯著她要她鬆口。
“野狗鬆口,不鬆口被打死活該。”
但顧檀藝絲毫沒鬆口。
就連她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強勁的爆發力。
但她就是恨不得咬死顧箬薇。
她放火燒紀母,開車撞紀父,還用手段讓所有人都認為是她做的。
就是因為她,紀夜爵才不肯認年年,害得年年可憐得治不好病,小小年紀背負不屬於他的罵名。
“顧檀藝,你他媽就是一條瘋狗,你鬆嘴,我叫你鬆嘴!”顧箬薇拉扯頭發都不能讓顧箬薇鬆口,隻能敲打她的後腦勺。
紀夜爵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麵。
他緊繃著臉,快步走過去,一腳就踢在顧箬薇的肩膀上,把她連帶著小孩踢倒在地。
“顧檀藝,你發什麼瘋,箬薇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好看!”
他怒聲指著她吼,看到那個血糊糊的孩子仍然恨著他,他下意識收回了手指和目光,蹲下來查看顧箬薇腿上的傷。
“嗚嗚,夜爵哥哥,姐姐真的太可怕了,我們剛準備出門,她衝過來就撞向我們,我過來看她有沒有受傷,她就咬我的腿。”
白瑞芳急得掉眼淚。
“箬薇本就貧血,看看她好狠的心,恨不得咬死箬薇。”接著,她怒指顧檀藝。
見顧檀藝抱著孩子癱倒在地,仍狠狠瞪著她們。
白瑞芳下意識手指一抖。
但該說的她一定要說。
“你就恨不得吃箬薇肉喝箬薇血嗎?就因為她是你繼妹,你就這麼容不下她?之前處處陷害,推她墜樓流產,沒人找你算賬你就可以更囂張了是嗎?
“你竟然想咬死她……我們母女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被你這樣對待,我自問在家裏,從未虧待過你啊!”
白瑞芳字字泣血,紅著眼睛,絕望又無奈。
顧箬薇被紀夜爵扶著,無辜地看向顧檀藝,竟安慰起白瑞芳。
“媽,別說了,我們怎麼說都是一家人,先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