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說林雨是戀愛腦,賤骨頭,舔狗。
但隻有顧檀藝知道,林雨不是。
她有她的故事和過往,這個故事太悲傷,蘇良平不懂,一般人也不會懂。
隻有林雨,她一直在堅持自己的信念,不在乎所有人的看法。
她走在一根獨木橋上,獨自扛下了所有。
以前,她們還能經常在一起分擔,但如今陷入各自的戰場,她們不得不箭來碑擋,各自為戰。
“林雨,跟隨你的心,我隻希望你做任何事,都不要後悔。”
這也是林雨一直以來的風格。
她是知道傅岑的,也是天之驕子,和紀夜爵不相上下,卻因為一場意外成了植物人,是林雨在現場調查時救了傅岑。
所以傅家就此賴上了林雨,說她和傅岑天定的緣分,想讓她嫁給傅岑。
林家瀕臨破產,林爸巴不得這種好事,逼著林雨同意。
他們給她洗腦,給她灌迷魂藥,說別說是植物人,就算嫁給一頭豬,隻要是傅家,隻要能當傅家少奶奶,就不虧。
林雨煩不勝煩。
雖然顧檀藝私以為,傅家是林雨如今最好的退路,但這種事,最終還得由她自己拿主意。
得到鼓勵,林雨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
“至少我要撞破南牆,我不信,蘇良平他的心,沒有我。”
這句話一語雙關,顧檀藝聽懂了,卻覺得有點悲傷。
林雨走後,顧檀藝再次被抬回了顧箬薇的病房旁,這是紀夜爵的吩咐,他說顧箬薇隨時需要輸血,她必須待在顧箬薇旁邊待命。
他完全沒考慮,她輸了好多血才撿回這條命,還廢了雙手。
不過,她也無所謂了,如今她活著的唯一念想,就是年年。
所以她沒拒絕,怕惹怒紀夜爵,憑著他的脾氣,他會幹出來找年年算賬的事。
畢竟,他曾經說過讓年年給顧箬薇輸血的混賬話。
第二天,顧今山戴著眼鏡,滿臉疲憊來找顧檀藝。
“我怕你媽和你起衝突,你上次打了她一巴掌,她氣得在一天沒吃飯了。”顧今山抱怨,悄悄關上門,想單獨和顧檀藝好好談談。
其實他是故意沒帶白瑞芳,怕她和顧檀藝起了衝突。
為了瞞住白瑞芳,他任何人都沒通知,偷偷來的醫院。
他抬頭,愕然。
“你的另一隻手怎麼了?”他問,大概也猜到什麼,臉色很複雜。
是那種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他猜到是紀夜爵,當顧檀藝想說什麼時,他先開口打斷她。
“哎,你以後收斂下自己的脾氣吧。現在不同往日,要認清現實,學會低頭。”
顧檀藝竟不知道說什麼。
這是爸爸一直以來的做事風格,一味的隱忍,一味的退讓。
她學不來低眉順眼,正因為越反抗才會越受傷,她都懂。
“爸爸,媽媽告訴我,越是困難,越不能低頭,特別是向那些想害你的小人低頭。你越退讓,她們越得寸進尺,直到把你逼得退無可退,逼死為止。”
“為什麼要幹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呢?”
顧今山頭大地看著她,麵露急色。
“你還在說你媽媽,說你妹妹,我看你已經瘋了,無可救藥了。你隻知道你媽媽教你的,又知不知道她為什麼死得那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