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踢掉了鞋子,被人攔住,也控製不住想要把白瑞芳踢殘。
“殺人了,又殺人了,救命。”白瑞芳被幾腳踹到肚子,倒在地上,佝僂著身軀滾來滾去。
顧檀藝越聽她嘶吼越覺得白瑞芳可惡,可恨。
顧箬薇看不下去,焦急地拉著紀夜爵的胳膊。
“夜爵哥哥,姐姐瘋了,救救媽媽。”
顧箬薇心底很不滿,她不滿紀夜爵對他媽的態度,都有其他陌生人去攔顧檀藝了,他還沒動。
如果真的在乎她,他早就該一腳踹開顧檀藝。
紀夜爵隻是蹙眉看著顧檀藝,看著她像潑婦一樣打她媽媽,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箬薇真是又氣又急又怒。
她用了力氣拉扯紀夜爵,想要拉回他的神。
“夜爵哥哥,媽媽快被顧檀藝打死了。”她大聲哭泣,作勢暈倒。
紀夜爵忽然動身,走向顧檀藝,顧箬薇沒了依靠直接摔在地上。
她甚至有點懵,不甘地側頭,怒看紀夜爵高大的背影你。
他竟然,竟然無視她。
這三年來,但凡是顧檀藝的事他總是這樣,對她心不在焉。
這一刻,竟然因為看著顧檀藝,任由她跌在地上。
顧箬薇毒辣地視線定在還在打人的顧檀藝身上,眼睜睜看著她的媽媽,被打得頭破血流。
她不能過去幫,因為她是柔弱可憐的顧箬薇。
她是傷痕累累,沒有拐杖不能走路的顧箬薇。
顧箬薇紅著眼睛,恨死了顧檀藝,她每打一下,她就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白瑞芳從地上爬起來,一邊爬一邊過去想抱著紀夜爵的腿求救。
但紀夜爵嫌髒,閃身避開了她的手。
“紀爺,救救我,救救我們顧家。”
白瑞芳哭著求救,臉上的粉和彩妝被眼淚和血漿糊花了,看起來像一盤亂七八糟的顏料盤。
顧檀藝仍然瘋了一樣,不知道累一樣,換著腳踢白瑞芳,好像要把她踢死。
“夠了!”紀夜爵終於開口,喝止顧檀藝。
顧檀藝仿若未聞。
她像是從地獄裏爬上來的女鬼,死盯著白瑞芳索命。
紀夜爵看不下去她的瘋樣。
“你再不住手,我把你爸的骨灰也拋了。”
聽到這,顧檀藝頓住,眼神委屈又憤怒地看向紀夜爵。
她現在精神極度崩潰,越發覺得紀夜爵和顧箬薇白瑞芳不過是一丘之貉。
到現在,她家破人亡被折磨成這樣了,他還不放過她,還站在顧箬薇母女那邊。
“是她們,是她們殺了爸爸。紀夜爵,你看看我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全是拜她們所賜。”
顧檀藝聲嘶力竭,指控顧箬薇母女。
紀夜爵蹙眉。
他冷漠地問:“一直作死,一直潑髒水,你不累我都替你累。”
顯然,他仍然是不相信她。
顧檀藝瞬間沒了力氣掙紮,渾身僵硬地站在那。
“你還是不信我。”她帶著哭腔,委屈地說。
這模樣倒是真讓人心疼。
紀夜爵更加不耐煩。
“信你?我之前信你,差點家破人亡。嗬,就因為你爸讓你把股份轉給箬薇,你就要逼死他。你的心,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