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礙於她的身份不敢找她麻煩,她因為怕紀夜爵知道她去過酒吧陪朋友過生日,也沒敢告訴紀夜爵。
如今,她卻不敢想象,她被送到那人手裏,她會不會橫著出來。
“顧箬薇,你就這麼巴不得我去死嗎?”顧檀藝發狠地問,如果真要她死,那誰都別想活了。
“顧檀藝,我怎麼想讓你去死呢?你現在活得這麼慘,我高興還來不及。”
“怎麼?不想賣了?”
“別忘了,你還要賺錢給你的小賤種看病呢。”
“醫生說,他還有兩周時間可活了,如果不輸血不做治療,他能活兩周嗎?哈哈哈……”
“你不賺錢,最多能活三天吧。哈哈哈……”
顧箬薇魔鬼一樣的笑聲響徹在牢籠裏,顧檀藝想不聽都很難。
在蘇良平的安排下,顧檀藝被送出牢籠,往張老板今晚下榻的酒店送。
看著絕望躺在病床上慘白著臉的顧檀藝,蘇良平摁住了鐵架床。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向我認錯,自願陪我一晚,我就放過你。”
不得不承認,蘇良平最後還是心軟了。
但顧檀藝隻是不屑一笑,說:“陪你和陪他,又有什麼區別呢?”
蘇良平氣得再次踹向她的鐵床,憤怒離開,顧箬薇的笑聲更加刺耳。
“希望你在張老板那,還能這麼倔,記住,一定要倔,千萬別服軟,否則我都看不起你。”
顧箬薇故意用激將法。
“張老板給的錢倒是挺多的,如果你死了,估計錢更多,說不定小賤種的病都能治好呢。”
顧檀藝想到紀允年離開前的撕心裂肺。
“如果我沒死,我要親自帶著年年,這是你答應我的。顧箬薇,讓我痛苦地活著吧。否則你那欲壑誰來替你填平?”
現在除了活著,給紀允年湊夠醫療費,她別無他求。
至於紀夜爵,好像已經死在了昨天。
她在一次次最絕望的時候,腦子裏全部都是紀夜爵忽然出現,帶她脫離痛苦,逃出地獄。
但每一次,把她推向黑暗的,恰恰是他。
如果不是他給顧箬薇這麼大的權利,她怎麼會傷她到這種地步?
“好,我答應你,會讓你活著,讓張老板不要弄死你。”
“顧檀藝,我……還要你親眼看到我為紀夜爵穿上婚紗,生下屬於我們的幸福結晶。而你,一輩子,都隻能像隻老鼠偷偷嫉妒我的幸福。”
顧箬薇趴在顧檀藝耳邊,癡狂而得意地說。
她看到眼前顧檀藝有多可憐,就覺得自己有多成功,離自己想要的生活就有多接近。
顧檀藝輕笑了下。
原來她一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這個。
真可悲。
顧檀藝被推出了牢籠,洗幹淨了全身,雖然手仍然不能動,但絲毫不影響她精心打扮後的美麗高貴。
一款黑色性感的緊身長裙包裹著她傲人的身姿,微卷的長發披散,烈焰紅唇,稍化了妝,就如同暗夜玫瑰怒放,隻要一眼,就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她蒼白的皮膚上傷痕累累,卻仍然挺直了脊背,眼神中似有星光點點。
即便遭受非人的摧殘至今,她心中仍充滿希望。
她的脊背、脖頸,眼神告訴顧箬薇,她沒有被打倒。
顧箬薇看到她盛裝從自己麵前經過,忍不住罵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