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動作，末藝那口氣終於吐出來，想也不想舉起自己一直緊握的手槍，向他胸口的位置開槍。
快、猛、準！
子彈穿破他觸碰的玻璃，瞬間玻璃破碎，他的手指還停留在一塊碎玻璃上，來不及退開，他的胸腔就被子彈打中。
末藝的臉也在下一秒出現在破碎的玻璃之後。
她依舊坐在那，下一刻她的槍口就對上了男人的額頭。
“不許動。”她冷聲說，呼吸已經從短暫的急促後變得平穩有力。
隻是她的心跳依舊很快。
男人隻是因為衝擊力向後退了一步，並沒有離她多遠，隻是低著頭去看自己防彈服上鑲嵌的子彈。
“這是你第二次殺我。”他低著頭說，說完才抬頭看向仍然用槍口對著他的女人。
末藝不屑一笑。
“我不殺你還是我嗎？你應該清楚我是誰，親愛的老公。”末藝的嘴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地笑，眼神卻是冰冷而不屑的。
這表情和紀夜爵記憶裏的人天差地別，不論是十幾歲的她還是長大後的顧檀藝。
邪惡、強大、狠辣，比他曾經見過的殺手和特工更危險。
“我們需要好好聊聊。”紀夜爵說，眼中沒有末藝想象中的冷漠狠戾。
哼。
她冷哼一聲，“你用什麼身份和我聊呢？如果不是想讓你死得痛苦點，我早就開槍了。”
“轉過身去，別用那惡心的眼神看著我。”末藝怒斥，在他耳邊對著他身後的牆壁開了一槍口，威脅到。
他那種熟悉的幾乎能剝光她衣服的眼神，讓她想到了無數個和他同床共枕的屈辱歲月。
紀夜爵轉身，如她所願背對著她，將自己的後背也交給了她。
“嗬，這麼聽話？紀夜爵，想不到你也會有這一天。”她仍然不覺得這人是真心聽話的，不過是和她周旋想要重新掌控主導權。
但是不好意思，她在暗時占盡了優勢，這種情況下隻要這男人拿捏不住她的軟肋，她就不會輸。
“跪下！”看他背影偉岸高大，幾乎高出自己一個頭，她拿槍就算對著這人，但他仍然會對自己造成一種心理上的威脅。
她甚至會覺得，這人下一秒，隨時都會轉身把她手裏的槍搶走，然後毫不留情，像是她做過的那樣一槍親手了解了她。
畢竟這個紀夜爵，是出了名的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甚至對背叛自己的人出了名的趕盡殺絕，懲罰叛徒的手段更是慘絕人寰。
因為這，東渚不少人不願意去紀夜爵身邊。
“紀家人，跪天跪地跪老婆，你確定讓我向你下跪？”他用那種不鹹不淡的語調說話，雖然背對著末藝，但她覺得這人似乎在調戲她。
末藝一腳就踹向他的後腿窩處，逼迫他跪在地上。
這是她常用的動作，被她剔過的人無一例外都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但這男人卻繃直了腿，動都沒動一下，她想起這人渾身緊綁綁的肌肉。
隻要他的肌肉緊繃，自己想讓他跪地是有難度的。
“你可能不了解我，我有的是辦法讓人服軟。”末藝用手槍點了點他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