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門砰地一聲巨響,被人從外麵踹開。
身上驟然變輕,蘇輕言下意識蜷起身子,抱著手臂,不敢睜眼。接著,她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和姓孫的一聲慘叫。
他似是撞在了什麼地方,又落了下來。
“你他媽的!敢在我的地盤上打我!看我不……”姓孫的破口大罵聲驟然止住,轉而發出了一聲慘叫。
緊接著,蘇輕言身上蓋上一件外套,帶著熟悉的味道。
蘇輕言這才睜開眼。
廉寒行立在她麵前。
他彎腰把她抱起,坐進辦公椅裏。
蘇輕言直愣愣地盯著他側臉,半晌回不過神。
廉寒行垂眸攏了攏外套,把她遮得嚴嚴實實,又轉頭俯視著姓孫的。
周身散發著寒意。
蘇輕言不禁打了個寒顫,發懵的腦子頓時恢複清明。
心底湧上陣陣後怕。
好在他終究還是來了,不然,她今天真的是要被姓孫的侮辱了。
那她,還有什麼顏麵……
眼眶有些酸澀,蘇輕言忙把腦袋埋進他胸膛。
廉寒行似是懂了她的恐懼,也把她抱緊了些,低聲道:“乖了,別怕,我來了。”
蘇輕言抓住他襯衫,悶悶地嗯了一聲。
上次的不歡而散,七天不見他蹤影。
在被姓孫的欺負時,她心底也無數次喚了他的名字,直至絕望,她也都沒見到他的身影。
還以為他不再會找她。
廉寒行的手一下一下地在她頭上撫著。
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蘇輕言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這才察覺到頭痛,腦子昏昏沉沉的。
蘇輕言欲閉眼緩和一會兒,一聲悶響又驚得她睜眼。
蘇輕言回頭望去。
隻見姓孫的跪在了地上,額頭一下一下往地上砸,嘴裏不停求饒:“廉……廉總,您饒了我吧!是我有眼無珠!”
“念在我是初犯的份上,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放過我!”
“我,我馬上滾出首城,再也不出現,隻求您留我一條性命……”
廉寒行神色淡淡,麵上沒有明顯的怒意,更是沒有說一句話。
可姓孫的整個人抖得卻越發厲害,說出來的話都帶著顫音。
蘇輕言心下駭然。
但卻不覺得他可憐。
蔑視道德和規則的人,不值得同情。
姓孫的又說了許多求饒的話,廉寒行卻始終不做反應。
直到他身子搖搖欲墜時,廉寒行才開口喚人進來。
保鏢把姓孫的團團圍住。
下一刻,他慘叫了起來。
廉寒行把蘇輕言臉轉朝她胸膛,一手捂住她耳朵,低聲道:“別怕,別看。”
靠在廉寒行懷裏,心底不安逐漸減少。
蘇輕言這才感到渾身有些不自在。
她嚐試著掙了掙,廉寒行反而樓得更緊:“別亂動,衣服要掉了。”
蘇輕言身子一僵,不敢動了。
她的旗袍都被姓孫的撕得差不多,身上隻披著廉寒行的外套。
頭痛得厲害,眼皮越來越沉,蘇輕言緩緩闔上眼睛,徹底陷入了昏迷。
廉寒行低頭看了她一眼,收緊手臂,下巴輕輕放在蘇輕言頭頂,吩咐道:“帶出去,相關人員全部找出來,一個不準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