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言轉頭。
林暉端著兩杯酒朝她走來,溫柔地笑著。
他坐到她身邊,看著她:“今晚,你真迷人。”
再見林暉,蘇輕言渾身抗拒。
她朝後麵坐過去一點,和他拉開距離,道:“林先生有什麼事?”
林暉湊過去,抓住她手,言辭懇切:“言言,我們重頭開始好嗎?”
“婚禮上是我衝動,你肯定不會做出那種事,我知道是周雯冤枉你。現在我跟她已經沒了關係,你才是我最愛的女人,再給我一次機會,可以嗎?”
蘇輕言抽出手,冷聲道:“抱歉,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這句話,一半是騙林暉,一半卻是真的。
在此之前,蘇輕言還覺得自己理智尚存,一顆心沒有淪陷。
可當林暉找上來,說了這番話,她的腦子裏,竟全是廉寒行。
見林暉手又朝自己伸來,蘇輕言站起身,冷聲道:“你的妻兒在門口,也許還等著你去扶。”
林暉麵色有一秒繃不住,轉而變為傷情落寞。
“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不會強求你,以後,我遠遠地看著你幸福就夠了。”
蘇輕言心底冷笑。
這種話,她一個字都不會信。
她就是被他甜言蜜語騙了三年,才會落得婚禮上那個下場。
現在看著他故作深情的嘴臉,隻覺得諷刺。
林暉舉起手中一杯酒,遞給她,道:“最後喝一杯吧,就當我們永遠跟過去道別。”
蘇輕言遲疑了幾秒,伸手接過。
大庭廣眾,林暉應該不會做什麼事。
況且,宴會場裏這麼多的人,他想做什麼也沒機會。
所以,喝了這杯酒,能暫時甩開他,也還方便。
可蘇輕言還是看錯了林暉。
紅酒咽下喉嚨,她就身子一軟,隨即失去了意識。
蘇輕言醒過來的時候,躺在一張大床上,四周全是陌生氣息。
她心頭一慌,忙翻身,想要下床。
可手腳實在是酸軟得不像話,完全使不出來力氣。
身體內每個細胞也都是難以言喻的燥熱。
蘇輕言心下一驚。
林暉給她喝了什麼?
她又慌忙抬手,想要掀被子,看看身上情況。
頭頂卻傳來一道玩味的聲音:“不想熱火焚身被燒死就好好躺著。”
視線往上一抬。
廉寒行別墅裏那醫生雙手插兜站在床前,那張痞氣的俊臉上掛著些譏諷。
蘇輕言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喉嚨卻像是火燒一般,幹澀刺痛,發不出聲音來。
他瞥她一眼,無語道:“說不出話就別說。女人都像你一樣,出門不帶腦子的嗎?什麼東西都敢亂喝!”
“太蠢了,也不知道他看上了你哪裏。臉嗎?還是……”
說著,他視線在蘇輕言身上掃了一圈,道:“切,也不大嘛。”
蘇輕言臉爆紅,被他說得有些無地自容。
確實是她大意了,自以為了解林暉,自以為安全。
開門聲響起。
蘇輕言視線忙朝門口望去。
廉寒行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鬱修誠。
他走到床邊,探了探她額頭,皺眉,轉頭朝那人問道:“還沒好?”
“這一針後,睡上兩小時就差不多好了。你要實在心疼,等不及可以自己上,兩全其美。”
“就是不知道這孩子能不能承受你的……”
這話,越說越沒節操。
廉寒行麵色微沉,朝他斜眼而去,他立馬噤聲。
不到一秒,那人又兩眼發光問道:“什麼情況,你真把姓林的那玩意兒給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