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咽口水,蘇輕言小心翼翼道:“我……沒有那個打算,真的,你相信我。”
廉寒行眸光越發駭人,手上力度加大,瞳孔皺縮,聲音越發冷冽:“一個女人,心機重得像你這樣,累嗎?蘇輕言。”
心機重?
蘇輕言滿嘴血腥味,苦笑,道:“我就是想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而已啊。”
緊急關頭,他抱走她。
廉寒行,你怕我知道什麼?
鬆手,起身,廉寒行漠然道:“行,你想查就查,我不再管你。”
門大力開合,廉寒行摔門離開。
蘇輕言脫力躺在床上,心髒劇烈跳動。
他這副態度已經在她預料之外。
還好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他不讓她知道那件事,但至少證明他對她真的有感情?
……
臥雲門口。
蘇輕言又見到了蘇母,幾天不見,她憔悴了許多:“言言。”
“媽,你怎麼在這?”蘇輕言驚詫。
“言言,媽求求你了,放了小茵,好不好?我今天又去看她,她……”蘇母掩麵哭了起來:“哪裏還有人樣,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啊……”
蘇輕言皺眉,周雯真這麼慘?
“媽,你先別擔心,我馬上問一問。”
帶蘇母到酒店花園坐下,蘇輕言撥通手機,響了很久沒人接。
再打,還是無人接聽。
這男人,不會是徹底不要她了吧?
壓住心頭慌亂,蘇輕言再撥。
此時,廉寒行正在萬裏高空,對麵坐著鬱修誠。
“為什麼不接?”
廉寒行掃一眼黑下去的屏幕,關機,闔眼,靠進椅背。
鬱修誠又道:“動心了?還是欲拒還迎?”
廉寒行始終神色淡漠,沒有一點波動。
……
聽筒裏傳來關機提示。
蘇輕言扯扯嘴角。
心頭泛起苦澀。
這就把她這顆心扔掉了?
這懲罰。
真讓人想哭。
蘇母看出了她的異常:“言言,你沒事吧?”
深呼吸,蘇輕言道:“沒事媽,走吧,去接人。”
既然廉寒行不再管她。
帶周雯出獄,便是輕而易舉。
她此刻真的是形容枯槁,麵色慘白,皮包骨頭,瘦成了竹竿。
跟著蘇母把她扶上車,關門前,蘇輕言攔下:“你說給我的東西呢?”
周雯陰沉地盯著她:“我反悔,不給了。”
“你以為那個男人是真的愛你?”周雯露出陰森的笑容:“我等著看你笑話,看你哭的那一天。”
周雯在監獄被折磨得慘了,不然,依照她現在的表情,大概是巴不得過來把她大卸八塊的。
蘇母道:“好了小鶯,你消停消停吧。”
“言言,你放心,我會好好看著她,不會再讓她來找你麻煩了。”
蘇輕言眯眼望著車子遠去,抬頭,大口吸氣。
廉寒行。
你到底在做什麼……
……
蘇輕言回了海雲灣,三天過去,一直不見廉寒行身影。
電話依舊無法接通。
設計圖畫了一早上,蘇輕言始終靜不下心來,停下畫筆,她撥通鬱修誠電話。
M國霍普斯醫院。
鬱修誠勾起嘴角,沒戴眼鏡的一雙眼睛,寒氣逼人。
手機拋給廉寒行,轉而深情凝望著病床上女人:“還有二個月。”
廉寒行朝屏幕冷冷掃了一眼,丟開。
他也站到床邊,凝眸注視眼前麵色白得透明的女人,眼裏是史無前例的溫柔和疼痛:“不用你提醒我。”
轉瞬,走出病房,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