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來要錢。”
“我不當殺人犯。”
“處理了他,你下一個是不是就要處理我?所有人都沒了,就沒人知道你做的齷齪事。”
“那晚下藥的事,你比誰都清楚。”
“我這樣做了,寒行哥真的會喜歡我?”杜海倫語氣有些欣喜。
“好。”
杜海倫掛了電話,轉身。
蘇輕言身子緊緊靠在牆上。
杜海倫走了幾步,腳步一頓,又快步往回走去。
蘇輕言沒有跟上去。
回到車邊。
蘇輕言一驚,廉寒行竟然坐在車裏,他不是在臨市有個緊急會議要開嗎?
他疊著雙腿,手指正快速翻動著文件,那雙手指白淨修長,骨節分明,格外的漂亮。
午後的陽光打在他身上,盡顯矜貴神秘。
蘇輕言看得入迷。
“回來了?”
瞬間回神,蘇輕言一眼撞進他深邃的眸子裏,裏麵漆黑一片。
“嗯。”
坐進車裏,蘇輕言垂著眼瞼,暗自吞了吞口水,不禁有些緊張。
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他如果問起,她該怎麼說?
腰上纏上一隻手臂,蘇輕言抬眸,望著他英俊的麵容。
他親吻在她眉心,沉聲道:“以後我不在,一定要帶上長林。”
心下微怔。
他沒有責問她在做什麼,反而關心她……
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廉寒行又說:“長林不會跟我說你不想讓我知道的事。”
心裏軟軟的,有些酸澀,蘇輕言回抱住他,呢喃道:“廉寒行,你真好。”
廉寒行低沉地笑著:“傻鳳凰。”
談話間,車子到了工作室。
送蘇輕言上樓,廉寒行又才離開,趕往臨市去參會。
這一去,就要三天。
她偷偷問過林澈。
廉寒行果然是半路接到長林電話趕回來的,不過一剛到地方就見她往回走,所以他才能沉著地坐在車裏閱著文件。
蘇輕言站在窗邊,望著遠走的黑車。
心頭是滿滿當當的幸福,又有些悶悶的。
人還沒離開視線,她就這麼的想他了。
……
這一天接下來的時光,蘇輕言都在工作室度過。
婚服已經完成一大半,快要進入收尾階段,他們的婚禮也即將到來。
鬱修誠那邊接的影服工作,在發生蘇輕言被調戲那件事後,廉寒行就不讓她去了。
這樣也好,她有大把時間來做兩人婚服。
第二天一早,蘇輕言去了西苑工地。
“您好,請問您知道這個人現在哪裏嗎?”蘇輕言拿出手機裏的照片,問著工地上工人。
那人看了照片,打量著蘇輕言,道:“你找李子有什麼事情啊?”
“有點私人事想問他,您能告訴我他在哪裏嗎?”
“那邊,棚子裏,還在睡覺,他脾氣不大好,我勸你還是等他醒了再去找他。”
“好的,謝謝您。”
收起手機,蘇輕言朝那人指的簡易工棚走去,又問了幾個人才找到他口中李子住的那間。
她輕拍了幾下門,沒反應,又用力拍了幾下。
裏麵傳來一個暴躁的怒吼聲:“誰啊,給老子滾!”
“李先生,實在抱歉,我有點事想找您談,麻煩您出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