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流二他們的能力,想要攔住蘇輕言非常簡單。
但這次,他們選擇了讓她出去。
流兒站在台階上,望著石子路上跑著的人影,輕歎了口氣。
如果,廉寒行真的回不來。
他最想見的,肯定還是這個女人。
他也想去見好兄弟最後一麵,可是沒辦法,他還得擔負起幫他們照顧好孩子的重任。
長林站在流二身邊,冷聲道:“把人放出城堡,先生回來,你數數你得斷幾匹肋骨。”
流二心頭一跳,見鬼似地看向長林:“你,你什麼意思?”
長林這個木頭臉是不會和他開玩笑的,輕易也不會找他搭話。
事出反常必有妖。
流二心下警覺起來。
莫非……
長林輕睨了他一眼,轉頭望向大門處,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順著他視線望過去。
流二隻覺得脊背躥起陣陣涼氣。
他拍了拍長林肩膀,道:“兄弟,你頂著,我先撤了哈,他問起來,就說我祝賀他喜得妻兒,給他準備大禮去了。”
不等長林回答,流二腳底生風,直接跑了。
城堡大門外。
蘇輕言剛跑到這裏,就被擁入一個帶著些涼意的懷抱。
一時間,蘇輕言神色有些愣怔。
廉寒行彎著腰,腦袋擱在蘇輕言肩膀上,寬厚挺拔的身軀包裹著懷裏的女人,雙臂使力,恨不得把人揉進骨髓裏去。
臉頰不斷在蘇輕言耳際摩擦,廉寒行嗓音嘶啞低沉:“鳳凰,輕言,老婆……我回來了。”
蘇輕言心情一時難以言說。
沒見到他之前,想著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現在他毫無征兆地回來了,她心頭卻躥起怒氣。
為他的隱瞞。
為他的自私。
“老婆……”
“輕言……”
廉寒行手臂收緊,一遍一遍地在她耳邊低語,音調輕柔而繾綣,帶著些急切,慌亂。
和平時冷靜克製的他大相徑庭。
蘇輕言心底怒氣漸消,握緊的拳頭鬆開,雙手緩緩攀上他寬厚的脊背,緊緊抱住。
眼眶莫名地酸澀起來,蘇輕言帶著鼻音道:“你到底在做什麼?我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
廉寒行鬆開蘇輕言,吻了吻她的眼角,溫柔地望著她:“寶貝,對不起。”
蘇輕言一把推開他,默默望著他,語氣變得有些衝,咄咄道:“你到底在做什麼!你到底騙了我些什麼?”
望著蘇輕言微紅的眼眶,和擔憂的神色。
廉寒行驀地笑了,胸腔裏是滿滿的暖意。
蘇輕言皺了皺眉頭。
笑什麼?
廉寒行湊近來,吻了吻蘇輕言,道:“老婆,我們先進去再說。”
話落,他攔腰抱起蘇輕言,闊步朝屋內走去。
蘇輕言一開始掙紮反抗了幾下,慢慢的就平靜下來,乖乖躺在他懷裏。
這麼久以來,他們像是經曆了生離死別。
蘇輕言貪念他身上熟悉的溫暖,這讓她安心。
望著蘇輕言乖巧的模樣,廉寒行彎起的唇角怎麼都壓不下去,心頭一陣燥動。
本想先帶著她去看寶寶的,但腳步一轉,帶著她回了臥室。
這個城堡隻有一間臥室,他很早就準備下的,今天終於派上了用場。
一路趕來風塵仆仆,廉寒行把人放在床上,親了親她的臉,道:“我先洗個澡。”遍進了浴室。
蘇輕言靜靜躺在床上,思索著,等下應該先從哪個問題問起。
從孩子開始,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她表麵看到的那樣,每件事情上都籠罩著迷雲。
廉寒行從浴室出來,蘇輕言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毫無反應。
直到一雙有力的手臂纏在了自己腰上,蘇輕言才回過神來。
察覺到廉寒行的意圖,蘇輕言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垂著眸子,不想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