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麼跑這來唱歌來了?”
酒吧門外,周訊上了車問道。
“老王他們約我在這裏商量新專輯的事情,恰好碰到劉振榮他們在這裏演出,他們硬推我上去的。”
濮樹靠在後座上,翹著腿四仰八叉,
“你怎麼也跑過來了?”
“剛跟李小紅導演商量新電影對的事情,聽說你在這邊,我過來看看,對了,剛還遇到了一個有趣的家夥。”
周訊從兜裏找了找,拿出一個紙團,遞了過去。
“這啥?”
濮樹晃了晃紙團。
“一個姓周的時裝設計師寫了首歌,讓我轉交給你,你看看怎麼樣。”
周訊笑道。
“嘁~”
濮樹看也沒看扔在了地上,他從來不唱別人寫的歌,不為別的,單純的看不上。
周訊哈哈一笑,“還是看看吧,那家夥還是江北省劇院的小提琴演奏員,也是個音樂人。”
“你怎麼知道他是小提琴演奏員?你看過他的演出?”
“沒,他說的。”
“哈哈,他說的你就信?訊哥兒,怎麼說你也是個老江湖了,還信一個陌生人的話?”
濮樹打趣道。
周訊踢了一腳,“那人看著很正派,不論行為舉止談吐,都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就算是個騙子也是個很有水平的騙子,再說了,你還沒看歌譜,怎麼就說人家是騙子,你的心裏不能陽光一點嗎?”
“我沒說他是騙子。”
濮樹笑了下,伸手夾起了地上的紙團,腳踩在前麵的座椅上,在膝蓋上把紙張鋪平,入目的是幾行漂亮的行草,筆走龍蛇,瀟灑俊逸。
“這字真特麼漂亮,字如其人,那人應該也不錯。”
濮樹彈了下紙張說道。
“我看人還能看錯。”
周訊笑道。
濮樹笑了下,抹了把小胡子,從第一行看起了歌詞。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
也不知要有多難才能睜開雙眼。
我從遠方趕來,恰巧你們也在。
癡迷流連人間,我為她而狂野。
“啪~”
濮樹拍了下膝蓋,坐直了身子。
“怎麼了?”
周訊問道。
濮樹沒有回答,快速地看起了歌的簡譜,跟著譜子輕輕地哼唱了起來,越唱越興奮,越唱越大聲。
我在這裏啊
就在這裏啊
驚鴻一般短暫
像夏花一樣絢爛
這是一個多美麗又遺憾的世界
...
周訊靜靜地聽著,這歌聽著真棒。
“這歌不錯,這歌牛逼,寫這首歌的人更牛逼,比我牛逼一萬倍。”
濮樹唱了一遍,拍著大腿連連讚歎。
“有那麼誇張嗎?”
周訊笑道。
“這個是真好,不比《那些花兒》差,老劉,直接去錄音室。”
濮樹拍了拍前麵的靠座喊道。
“行!”
司機應了一聲,調轉車頭去了麥田錄音工作室。
來到工作室,濮樹直接鑽進了錄音棚,打開所有設備,一邊唱一邊編曲,完全把周訊給忘在了一邊。
周訊搖了搖頭,打了聲招呼就回家睡覺了。
叮鈴鈴~
第二天還沒睡醒,手機就在床頭蹦躂個不停,周訊伸手拿著手機喂了一聲,就聽到濮樹的聲音傳了出來。
“訊哥兒,還沒起呢,昨天給你歌詞的家夥姓啥名啥,你有沒有他的聯係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