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輪到吳凡負責警戒,這個任務非常無聊,可他現在的大腦卻在快速運轉。
從一開始發現戰鬥痕跡,然後順著腳印進入阿斯加德,再到看見弗雷的琉璃鏡,一切都透露著某種陰謀的味道,簡直就是弗雷在一步步將他們引入神域。
況且已經示威過的弗雷肯定知曉吳凡等人的入侵,可遲遲沒有行動,也是格外耐人尋味的一點。
顯然,想要整個濱海小隊完整地離開阿斯加德並沒有這麼容易。
忽然,他看見遠處山頭上,鄭芝蘭居然在對自己揮手打招呼,頓時警惕地看了一眼熟睡的三人,確定沒人發現後才悄悄地和鄭芝蘭會合。
“我說,我們現在的立場這麼做好像不太合適。”
吳凡有些無奈的擺擺手,沒有隱藏已經破損的唐刀,黑暗中的他依舊是一副笑臉,仿佛沒受到弗雷示威的影響。
“原因是我聽命於弗雷大人,而你則代表神子?”
“對啊,要是被發現的話,對我們任何人都沒好處。”
吳凡的語氣輕鬆而又愉快,像是在陳述已經深入人心的客觀事實。
“可我們以前不是這樣,明明在不久之前我們還能隨時見麵。”鄭芝蘭的語氣多少有些哀怨。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吳凡看著黑暗,似乎回憶起之前在月色下的一幕幕,“以前的我雖然膽小,瞻前顧後,那時的你也不屬於我,但我們每天都能在學校裏相見。”。
“到後來我變得沒那麼畏畏縮縮,你也離開錢雨,甚至幾乎都要成為我的女朋友,可我們反而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變得不能相見。”
“真不知道情況是變好還是變差。”
鄭芝蘭沒有說話,僅僅是看著吳凡的雙眼,那雙眼睛似乎又回到兩人第一次相遇的雨夜,變得柔弱而又無助。
“你明明還是和從前一樣。”
“或許吧。”
吳凡一臉的無所謂,“今天你來找我應該不會是弗雷的指示吧?”
“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鄭芝蘭的聲音突然有些怒氣,“雖然身為死侍的我對弗雷大人的命令沒有反抗的能力,但我來見你完全是出自我自己的意願,和弗雷大人沒關係。”
“再怎麼樣我都不可能害你!”
“那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我想要幫助你們。”鄭芝蘭的聲音格外動聽,吳凡也沒感受到她身上的任何惡意,,看來她說的是真的,令他內心的戒備暫時放鬆。
“將你們引入阿斯加德的確是弗雷大人的意圖,想要離開的話,就必須借助眾神參加光明神葬禮而無法脫身的機會,在三天後通過連接中庭和阿斯加德的彩虹橋。”
“彩虹橋。”吳凡默默記下這個名字。
“謝謝。”
“我們之間別說謝謝,顯得有些生分。”
“是啊,有些生分。”
吳凡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如同黑暗中的燈塔,燃燒著光亮。
“如果我選擇不走,而是拚盡全力擊敗弗雷呢?”
少年的聲音並不洪亮,但卻能聽出其中的決意,如同一台瘋狂運轉的賽車,在到達終點前絕不會停下。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自己被搶走的東西,沒理由不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