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溫晴就進了大廳。看見正在喝茶的爹娘,請了安,閑談起來。沒見著溫宛,便對溫太傅說:“怎麼宛姐姐越來越不懂規矩了,都沒跟爹娘請安呢?”
溫宛剛到門口,聽到這話,心知溫晴又在找茬,進了門,說道:“晴妹,我來遲了,不是不懂規矩。”
看到溫宛進了門,溫晴斜睨一眼,說:“來遲了能叫懂規矩嗎?”
“妹妹,我這姍姍來遲,可都是為了你呀!”溫宛今日一定要整整她,三天兩頭找茬,不讓她消停一下,還以為自己是以往那個逆來順受的溫宛。
“為我?你不汙蔑我就不錯了。”溫晴忍不住舊話重提,她一定得讓別人明白,自己沒有什麼癔症,根本就是溫宛信口雌黃。
溫宛笑了笑:“聽說南山上有個觀音寺很是靈驗,姐姐看你近日癔症反反複複,特地去山上求了治病的符紙,還在師傅那兒學了鎮定驅病的安心術。”
“不用你好心。我本來就沒病,是你胡說八道!”溫晴反駁。
溫宛趁人不注意,從醫藥空間取了一隻小巧玻璃容器,裏麵裝著銀色的小蜘蛛。普通的蜘蛛身體由頭部和胸部組成。頭胸部覆以背甲和胸板。在頭胸部上有兩對附肢。第一肢為螯肢,用來與敵人搏鬥,第一對螯肢的尖端有毒肢放出。它的第二肢為須肢,是感覺器官,還可以用來夾食物。然而這隻蜘蛛是溫宛在實驗室耗費了不少時日才養成的,身體呈銀色,看似普通,但是能在人毫無察覺下鑽進人的體內,一旦進入,半個小時內,必定瘋言瘋語,失了心智。
溫宛走近溫晴,拉著她的手,悄悄把藏在袖中的玻璃容器打開,銀色蜘蛛爬出來,鑽到溫晴手中,說道:“妹妹可是誤會了姐姐的一番好意了嗎?”
溫晴皺著眉頭,看著這個與自己一般無二的臉,恨恨的甩開溫宛的手:“別碰我!”話剛說完,溫晴突然發起怔來,對著溫宛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該死的。你這個賤人!”
“你不是,你沒錯。是我的錯。”
“你是誰?我叫溫晴。”
“不對。我叫溫宛。”
溫晴神誌不清,隻是滿口胡言,又哭又笑,還手舞足蹈。
一旁的丫鬟們見了,害怕起來,這二小姐可是瘋了?
溫太傅和張杏兒也慌亂起來,忙拉著溫晴。可溫晴犯了病,用力一撞,把柔柔弱弱的張杏兒撞到在一側的桌角,額頭破了一個口子,血流不止。溫太傅拉扯不及,看見張杏兒倒地,急忙扶起她。溫晴越發瘋了,滿口瘋話。
溫太傅命人抓住溫晴,用繩子綁在椅子上,不讓她傷人。又叫人包紮張杏兒的傷口。
約莫半個時辰,溫晴漸漸平靜下來。看到自己身上的繩子,又看見張杏兒額上的傷,還有些恍惚,問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把我綁起來?”
溫太傅看著溫晴,有些心疼。畢竟是自己平日鍾愛的小女兒,怎麼就真的染上這種病?開口道:“晴兒啊,你癔症發作了。還把娘推倒了。”
“我有癔症?爹爹,你可是搞錯了?我沒病,一定是溫宛搞的鬼。”溫晴此時隻想把所有錯推給溫宛。
“晴妹,你剛剛確實是發病了。在場的人都看見了。”溫宛說道。
溫太傅痛心地點點頭,忽又一想,說:“明日太子會來我府中,晴兒,你這樣子就回避一下吧。萬一癔症發作起來,傷了太子,可罪過就大了。”
聽到太子要來府中,溫晴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她哀哀求到:“爹爹,我沒病,讓我見見太子,好不好?”說罷,大眼眨了眨,險些就要落淚了。
溫太傅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先前,我答應過皇上,會好好看住你,不讓你再傷人,明天若是你傷了太子,我們一家還有好日子嗎?”
“爹,你不必憂心。我剛剛說了,在南山的觀音寺向師傅學了驅病之術,還求了驅病的符紙。師傅告訴我,隻要將符紙燒了,送水服下,再用雄黃誰在臉上畫上符咒,能壓製癔症。”溫宛說道,她可沒那麼好心,大清早上山給溫晴求什麼符紙,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賴床一會兒。現在不在實驗室,也犯不著做實驗了,難得悠閑,睡個懶覺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