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因為自己平安歸來,一來想要酬謝神明,二來想要求個安神符,所以葉蕭絮打算親自去城南燒香。葉將軍本不答應,但拗不過葉蕭絮,隻好派了一支護衛跟隨。葉蕭絮坐在藍色轎子中,在護衛的跟隨下往城南去了。
太子的傷雖然比較嚴重,但是好在身體底子好,有宮中禦醫醫治,又是習武之人,已恢複了大半,隻是肩上的箭傷還纏著紗布,還不敢有什麼大動作。
這日,聽聞城南有一匹良駒,鬃毛整齊,四蹄堅韌有力,眼神透亮,口齒幹淨利落,便帶著隨從去城南買馬。
這匹高頭大馬,渾身的每個部分都搭配得那麼得當,每塊肌肉都顯示出力量,讓人一看就覺得那麼健美。
頭麵平直而偏長,耳短。四肢長,骨骼堅實,肌腱和韌帶發育良好,附有掌枕遺跡的附蟬,蹄質堅硬,能在堅硬地麵上迅速奔馳。毛呈黑色,四個蹄子上都有白毛,故名“烏雲踏雪”。
賣馬的老板稱此馬能日行千裏,隻是野性難馴,是匹烈馬,旁人靠近都會遭到此馬的攻擊。
高燁華笑道:“是嗎?那我倒要試試。”
高燁華走近這馬,出人意料的是,這馬並未做出任何攻擊的行為,反而在高燁華越走越近時,溫馴地低下了頭。
眾人見此馬在高燁華麵前毫無烈性,無不讚歎道:“真不愧是太子殿下,連烈馬見了也溫馴起來。”
“是啊是啊,太子真乃人中龍鳳,不費吹灰之力就馴服了此馬!”
高燁華聽了,微微一笑,心想:烈馬罷了,但凡是我想要的,都能到手!
太子撫了撫馬,便騎上馬背。隨從騎上其他馬駒,緊緊跟隨高燁華。
這匹馬長長的鬃毛披散著,跑起來,四隻蹄子像不沾地似的。
它四蹄騰空,如風,如電。好像一頭巨大的魚在發光的海浪裏遊泳,被征服的大海從中間劃開,恭恭敬敬地從兩端向後退去。好像一枚箭矢在發光的天空運行,群星在列隊歡呼,舞蹈。
這時,馬肆意奔跑著,驚了前方一乘藍色轎子,太子拉住了韁繩,翻身下馬。這時身邊的隨從也已經跟上高燁華。葉府護衛見有人驚擾葉蕭絮,紛紛拔刀相向,喝道:“誰人膽敢造次,驚了葉府的轎子?”
高燁華並未出聲,身邊的隨從挺身站在高燁華身前,說道:“大膽,太子在此,膽敢口不擇言,不想活了嗎?”
葉府護衛紛紛下跪,慌忙道:“小人不知是太子,實屬罪該萬死,請太子恕罪!”
葉蕭絮聽聞是太子在轎前,趕忙下轎,向太子行禮:“臣女葉蕭絮,叩見太子。不知是太子聖駕,多有得罪,求太子恕罪。”
高燁華見跪在眼前的葉蕭絮,烏黑如泉的長發在雪白的指間滑動,一絡絡的盤成發髻,玉釵鬆鬆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搖,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在鬢間搖曳。
眉不描而黛,膚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唇絳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鏈與紅玉鐲在腕間比劃著,最後緋紅的珠鏈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紅的如火,懾人目的鮮豔。
明黃色的羅裙著身,翠色的絲帶腰間一係,頓顯那嫋娜的身段,萬種風情盡生。
此時正低眉順眼得跪在地上,高燁華心神一動,說道:“不知者無罪,何況是我先驚擾了葉小姐。算起來,還是我的不對。你們起來吧!”
“謝太子!”葉蕭絮說道,心下想著,太子身份尊貴,卻一點也不高傲,為人謙和有禮,實屬難得。心生感激。
高燁華見葉蕭絮已經能夠出門,問道:“葉小姐身上可大好了?”
葉蕭絮有些驚訝,自己受傷之事,雖不是什麼秘密,但太子能夠留心,真是有些意外。於是,抬眸看了高燁華一眼,說道:“多謝太子關心,臣女身上已經大好。”
“今日出門是為何事?”高燁華隨口一問。
葉蕭絮回道:“回太子,隻是燒香求個安神符。現今便要回府,不想遇見了太子。”
“哦?那真是巧了。眼下我也剛要回宮,與你同路,不如一起同行吧!”高燁華說道。
葉蕭絮哪有拒絕之理?便和高燁華同行。
葉蕭絮坐在轎中,高燁華騎著烏雲踏雪走在前麵。
行至大街,不少百姓紛紛側目。太子為首,那轎子中的是誰?
街上的人紛紛言語,葉蕭絮揭開轎子旁邊的小簾子,有人眼尖,見到了,傳開來:“轎中是葉將軍之女,果真好福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