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這才回過神來。
第二日。
葉蕭絮患了很重的傷寒。
為了讓嚴意知道自己有心練武,但是患病嚴重,實在無法練功的那份心,葉蕭絮掙紮著起來。
院子裏。
此刻臉色蒼白的葉蕭絮已經是的虛弱無力,她軟綿綿的被丫鬟攙扶著。
看家嚴意,葉蕭絮氣若遊絲地說:“咳咳……嚴伯。”
“小姐可是受了風寒?”嚴意看著葉蕭絮孱弱的樣子,靠在雪雁的肩頭,心抽疼了一下。
“咳咳……是啊,嚴伯。咳咳……”葉蕭絮隻顧咳嗽,冷水澡的效果太大了。
“今日不練武了,小姐安心調養身子罷!”嚴意看著葉蕭絮,然後轉而溫雪雁,“小姐可看了大夫?”
“素兒已經差人請了大夫,很快便來。”雪雁說著,便扶著葉蕭絮要進房。
看著葉蕭絮難受的樣子,嚴意多希望現在扶著她回去的人是他,而且不是雪雁。
有這樣的想法,著實不是一兩日了。每每想起她的一顰一笑,他半夜裏都無法入眠。
他會想他娶她時掀開蓋頭的那一幕,她明豔的像是盛放的玫瑰,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他想,這輩子恐怕都忘不掉那個畫麵了,即便是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娶到她……
“小姐身子弱,好好照顧她吧!”握在背後的雙拳因用力而發白,隻有如此才能克製自己靠近她的衝動。
雪雁連忙道是,進了房。
嚴意便在門口守著。
不多時,便看見葉將軍走在最前麵,火急火燎地趕來,素兒和提著藥箱的大夫一左一右跟著。
這個時候,葉蕭絮正麵色泛紅地躺在床上,腦子裏昏昏沉沉的,感覺好冷好難受。
葉將軍進來的時候,掀開床帳,看到葉蕭絮這個虛弱的樣子,感到心疼。
“爹,你來了,咳咳……”葉蕭絮有氣無力地說道,呼吸也有些困難。
葉將軍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額頭燙得厲害,喚來身邊的大夫。
大夫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葉蕭絮把手伸出來,素兒忙用手帕蓋在葉蕭絮的手腕上。
大夫這才把手搭在了葉蕭絮的手腕上,替她把脈。
雖然知道葉蕭絮是風寒,但為了更清楚了解葉蕭絮現在的現在的病情輕重,還是得先把脈,然後開個藥方,好對症下藥。
片刻後,大夫診斷出來了,又忙讓丫鬟幫忙拿出筆墨紙硯來,開方子。
葉將軍問:“大夫,小女的病情嚴重嗎?”
此時,大夫已經寫好了藥方,起了身,向葉將軍說道:“葉將軍別擔心,小姐是得了風寒,不過比較嚴重些。況且小姐素來身子骨弱,需要調養些時日呀!”
葉將軍聽了,皺眉。
“這是我給葉小姐開的一張藥方,好好調養一段時日,身子自然也就痊愈了。”大夫把藥方遞給了丫鬟,便退下了。
兩個丫鬟站在房間伺候葉蕭絮。
葉將軍還在房中,看著葉蕭絮病怏怏的樣子,問丫鬟道:“絮兒夜裏怎麼著涼的?不是吩咐你們好生伺候嗎?你們怎麼伺候的!”
葉蕭絮雖從小體弱,但葉將軍吩咐丫鬟一定要小心照顧。
即便是夜裏也要時時起夜,看看房中門窗是否關緊,葉蕭絮是否蓋好被子,怎麼會著涼呢?而且還是嚴重的風寒?
丫鬟們嚇得跪在地上,不知該說什麼理由才好,說道:“求將軍恕罪!”
葉蕭絮說道:“爹……不關她們的事。咳咳……”
“哦?那你說說,怎麼回事?”葉將軍緩緩說道。
葉蕭絮知是瞞不住了,隻好將實情說出。
葉將軍忍不住扶額,良久,歎了口氣:“你呀,真不想學武?”
葉蕭絮點點頭。
看著愛女為了不練武,想出這麼個辦法來,葉將軍有些無奈,隻好妥協:“罷了,你若真不想學武,也就不學了。”
“謝謝爹——”葉蕭絮心裏樂得很,眼下雖是遭了罪,但是能免受之後長久的罪,倒也還算值得。
“往後可別再想什麼法子折騰自己的身子了!”葉將軍說道。
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鬟,沉聲道:“這次就饒了你們!再有下次,定不輕饒!好好照顧小姐!”
丫鬟連連稱是。
雪雁把藥碗端了過來,一聞見那苦澀的藥的氣味,葉蕭絮的眉頭就皺起來了。
不是沒有喝過藥,但還是怕苦,一聞見藥味兒,就覺得惡心勁兒犯了。
“小姐,你該吃藥了。”雪雁將手中的藥碗送了上前,素兒一看,這一碗黑乎乎的藥水,任誰看了也不會想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