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淩峰受的是劍傷。傷口雖然比較窄,但是比較深,要是縫合的話,起碼得縫合四層才行。
傷口若是不縫合直接用布包起來,裏麵的肌肉組織不接觸,難以愈合,就會發炎,腐爛。
骨頭有點傷,但沒有整個斷裂,靜脈血管有傷到,但沒傷到動脈。軍醫本想用肌膏,這是主要是針對皮膚表層組織的修複。但是對於傷及筋骨和肌肉組織損傷嚴重的,必須得用另外的藥物。
還要配合對經絡以及穴位進行推拿和舒緩。一是減輕痛楚,二是促進血液循環,配合藥效。單是用藥的話很難應對那麼嚴重的傷勢。
軍醫手上麻利地為李淩峰上藥,推拿,又紮上了繃帶。
李淩峰不多時便悠悠醒來了。
此時,樹林間。
一男一女相對而立,女的清純貌美,男的俊美無雙。
女子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充滿了依依不舍。
“這一走,怕是此生不複相見。”女人一襲白衣,仙氣飄飄,好像要乘風而去的仙女一般,一雙大眼睛充滿了水霧。
靈動的大眼睛眨著,撲閃的睫毛,留下一道剪影,紅唇微張。
含情脈脈的抬頭望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清冷的眼神,也有些微動。薄薄的薄唇,微張:“我……”高燁華望著,眼前的小女人,居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不必多說什麼!”女人閉上了眼睛,伸出蔥白的玉指,封住他薄薄的薄唇。
這般癡情的女子,除了她,不會有第二個人了。高燁華想著。
江芷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個,翠綠的笛子。
“太子,這個是我的隨身之物,現在我把它贈與你,希望,它能代替我陪伴在你的身邊。”
她把東西遞給了身旁的男人。
高燁華有些想不到,眼前的江芷對自己的心意竟是這般入骨。
高燁華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回望著她,眼中多了幾分深情和溫柔。
“公主,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我會帶著它,一定。”高燁華,對她許下承諾,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許下過承諾。
江芷,是第一個,也是目前唯一一個。
他所承諾過的從來,都隻會默默的遵守。
江芷看著他,笑了。
兩個人對望了許久。
高燁華,溫柔的看著江芷,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道:“這是自由出入鳳臨帝國境內的令牌,現在,本宮將它贈予你。”
江芷收下了。看著眼前的令牌,眼中閃出一絲驚喜的光芒。
“太子,我該走了。”江芷貪戀地看了一眼高燁華。
“好。願你今後安好。”高燁華看著江芷上了馬車。
高燁華組了一支精兵相送。
為首的騎兵衛隊的騎兵們,騎著黑色駿馬,身穿銀亮色澤的騎兵輕甲、腰間配著長劍,手中持著長槍。
緊跟在騎兵衛隊身後的,是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神情肅然的侍衛隊。隊伍之中便是江芷的馬車,江芷正端坐其中。
江芷在馬車中,頻頻回望,好生不舍。
然而再不舍,又能如何?
高燁華雙手負背,轉身回望。
清冷涼薄如月光。
隻是他心裏空空的,悵然若失,感到好象失去了什麼很珍貴的東西。他知道,今日之後,或許此生可能已經無緣再見江芷。
禦書房。
盛統帝此時正在伏案批閱奏章。
太監通傳:“皇上,太子在門外求見。”
盛統帝道:“叫他進來吧!”
高燁華看見盛統帝,行了禮。
“起來吧!”盛統帝站起身,“送走流嵐國使者了?”
“回稟父皇,已經送走了。”
“刺客的底細可查出來了?”盛統帝看向高燁華,問道。
“回父皇,刺客十分狡猾,被擒後咬舌自盡而亡。”
“這幾日辛苦你了。使者來訪你立功不少。雲兒不在朝中,虧得你周全。”盛統帝拍拍高燁華的肩。
“能為父皇分憂,是兒臣應盡的責任。”高燁華聽到盛統帝提及高燁雲,眸光沉了沉。
“恩,你的孝心,朕都明白。今早樊茵國使者也來告辭,匆忙離去了。近來倒是無事了……”
這時,太監急急進來,盛統帝微怒:“朕在和太子講話,你這奴才還懂不懂規矩?”
太監嚇得跪地,道:“參見皇上,是鏡月姑娘求見。皇上不是說,鏡月姑娘來了,要及時通報。”
盛統帝臉上的怒氣消散了,道:“起來吧!既是鏡月來了,快叫進來。”
高燁華看著盛統帝的樣子,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