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便死過去。
景黎見狀,心中並無任何波動,冷聲道:“把他的屍首剁碎,扔了。”
軍營中的士兵聽聞此事,無不膽寒。
“將吳廣叫來!”景黎喚了身邊的將士。
不多時,吳廣便來了。
“事情臣已經聽聞了。這主將謊報軍情,實屬該死。隻是,這雲王能用區區數百人將我軍八千鐵騎折損過半,其個人能力也不容小覷。”吳廣道。
“眼下,鳳臨帝國城中不過數千人,援軍也並未到來,正是攻城的好機會。若是等到援軍來了,怕是不妥。”景黎道。
“統帥所言極是。”吳廣道。
“既如此,此戰宜速戰速決。若是再拖下去,恐夜長夢多。隻是敵軍雖然不多,但我軍將士也很難破城。
若是硬拚,隻怕也會折損我軍不少兵力,該如何是好?”景黎問道。
“臣倒是有一方法,可以一試。”吳廣微微一笑,眼裏閃著精光。
呼喊悲號、四處逃竄的百姓,男男女女擠在一起湧動著,謾罵著,孩子哭鬧著,不時有人倒在箭下,成為血氣彌漫的新鮮屍體,引起更多的騷亂哀號。
高燁華的眼神依舊平靜。伴著噠噠的馬蹄聲,鏗鏘的鐵器聲,自人群湧動的前方遠遠傳來。
幾個時辰前,敵軍兵臨城下。
“景黎,本王隻想奉勸你一句,盡早退兵!” 高燁雲道。
“恐怕要讓雲王失望了,占城是遲早的事。雲王明明知道結果,卻為何要阻攔呢?”
景黎又歎息一聲:“天下分久必合,雲王為何就不懂呢?”
“本王不想懂。”高燁雲緩慢說道。
尤其是他看見景黎瞬間僵硬的臉色,高燁雲臉上笑容越發明顯。
高燁雲眉頭一挑,下一刻就看見,中玄將士退回城外一裏。
敵軍城門裏立刻湧出了幾十萬身穿布衣的百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那是鳳臨帝國的百姓。
瞬間,百姓們大聲喊救命,女人的哭泣聲,男人的咒罵聲,還有小孩淒厲的叫聲,響徹上空。
鳳臨帝國的士兵們看見,那奔湧而來的幾十萬百姓,淒厲的慘叫響徹他們耳邊的時候,愣住了。
高燁雲看著城下幾十萬手無寸鐵的百姓,又看著自己城中的數千守軍。
下一刻,一揚手,城牆上的弓箭手便待命。
“射箭!”高燁雲一聲令下。齊刷刷的箭矢便朝著百姓射去。
城下百姓,仿佛在瞬間被箭矢的力道洞穿,就像是一片片紙片般,在強橫的箭矢下碎裂開來,血紅色的霧噴上了天空。
人們就像是待宰的羔羊,隻能在飛來的箭矢下發出絕望的慘叫。
即使死亡,他們的眼中也充滿了不可置信,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國家,竟然對平民開弓。
百姓在一片驚恐之下四處奔逃,鮮紅的血印紅了他們的眼睛,他們本就是沒有戰鬥力的百姓,在數以萬計的箭矢下,無處可逃。
城下,屍橫遍野。
百姓已經被射殺了大半。
鳳臨帝國的將士看著城下觸目驚心的一幕,皆神情肅穆,哀傷不已。
那城下,或許有自己的親人,或許有自己的相識。
即便不是,那也隻是一些平民,是自己同根的平民。
將士們不是鐵石心腸之人,隻是軍令如山。若是打開城門,那麼這城如何守得住?
那城中更多的百姓,又將如何?
將士們心中雖是不忍,但是,不得不從。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景黎有些懵了。
“雲王,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些百姓可是你鳳臨帝國的百姓!”景黎冷聲質問。
高燁雲卻是笑了,右手把玩著佩劍:“若是打開城門,我鳳臨帝國的邊境被攻下是遲早的事。
與其被你中玄國攻破,殘害百姓,本王不如將他們先送走一步!”高燁雲緩緩的說道。
此話一出,不僅是景黎變色,就連中玄數萬士兵也齊齊變色。
景黎臉色更是難看至極:“即便是攻占的鳳臨帝國的邊城,我也不會殘害百姓。
倒是雲王,手段殘忍,居然將這些無辜的百姓當成擋箭牌!”
景黎厲聲喝道:“高燁雲,你的心被狗吃了嗎?”
“本王仁心仁德,為了鳳臨帝國邊城的百姓免於遭受戰亂,這才親自將他們送走。”
高燁雲反笑一聲:“既然中玄國如此仁德,為何要發起戰亂?因為中玄國的野心,就讓無辜百姓冤死,景黎,你於心何忍?”
景黎一咬牙:“天命所歸。這是天的旨意!”
高燁雲笑了:“哦,是天命啊!”
高燁雲眼中劃過一絲瘋狂:“本王告訴你,誰要是想踏平鳳臨帝國邊城,就從這些百姓屍骨上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