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估計武功並不在自己之下,高燁華也不敢馬虎。
虛刺兩劍之後,高燁華便抽出腰間的軟劍,直直刺向大漢的心口。
見到高燁華的速度之快,彪形大漢吃驚不已。
他急急閃開軟劍,凝視高燁華,不服氣地說道:
“你的武功是不錯,但剛才出手偷襲,可見你這個人的德行太差。”
“爾等匪寇,也敢與本宮談德行二字?何況,你沒聽過兵不厭詐嗎?”高燁華冷笑出聲,揮舞手中的長劍,又與彪形大漢戰起一處。
這一次,兩人都看出對方的厲害之處,皆拿出真本事,各施所學,打鬥起來也異常激烈。
高燁華的預料沒錯,這名大漢的武功確實不簡單,甚至比他要高出一籌。
但高燁華身法靈活,出手敏捷,與大漢打在一處,絲毫不落下風,反而常常把對手逼得手忙腳亂。
見兄弟一人戰高燁華有些吃力,在後麵觀戰的另一名大漢沉不住氣了,生怕兄弟吃虧。
他大吼一聲,提槍竄了過來,原本的單挑變成這對孿生兄弟合戰高燁華一人。
以一敵二,對方的武功又不亞於自己,加上兩兄弟的槍法精湛,各有獨到之處,高燁華開始落於下風。
漸漸的,他出招少,招架多,形勢頗為被動。
可是他的身法太快,即使不敵兩兄弟,但對方要想傷到他也很難。
往往兩兄弟的殺招馬上要擊中高燁華的要害時,後者的身子卻好似鬼魅,神奇般地避了出去。
氣得兩兄弟麵色漲紅,但又拿他毫無辦法。
正在雙方打得不可開交之時,冷然間,隻聽官道上叫喊連天,奔來一隊打著鳳臨帝國旗號的官兵。
這隊官兵足有千之眾,此時天色又黑,遠遠望去,道路上黑壓壓的一片人,也分不清個數。
匪寇們見狀,皆是大驚,與高燁華惡戰的兩兄弟自然也有察覺。
他二人對視一眼,心靈相通,不約而同棄開高燁華,跳到圈外。
兩人回頭望了望,然後開始向後急退,同時對高燁華大叫道:
“你的幫手來了,算你小子走運,下次再碰上我們兄弟,絕不饒你!”
說完狠話,兩兄弟吹聲尖銳的口哨,帶著數百匪寇,快速地鑽進樹林之中,逃之夭夭。
身邊的侍衛作勢就要追上去,高燁華橫劍攔住他們,沉聲說道:“不要追了!”
高燁華機警,窮寇莫追的道理自然明白。
現在天色已黑,而己方又不熟悉環境,萬一追進樹林裏中了匪寇的埋伏,得不償失。
時間不長,官道上行來的那隊人馬跑到眾人近前,為首的那名將領三十出頭的樣子。
身穿黑鐵鎧甲,頭頂紅纓,跨下高頭大馬,看起來還算是威風凜凜。
而後麵跟著的士卒們一個個盔歪甲斜,其中不少人的甲胄還不齊全,隻穿著單衣,模樣又落魄又狼狽。
那將領催馬上前幾步,環視高燁華等人,隨後客氣地說道:“我是邊城的巡城使,請問,你們是朝廷派來的?”“大膽,見了太子還敢坐於馬上,還不下馬行禮!”高燁華身邊的侍衛說道。
“啊!”那名將領聞言身子一震,急忙翻身下馬,快步來到高燁華身前,連連下跪,正色道:
“參見太子殿下,屬下唐元救駕來遲,讓太子殿下受了驚嚇,請太子殿下恕罪。”
“恕你無罪,免禮平身吧!”
唐元這才慌忙起身。
高燁華上下打量這名將領。
他對邊城的事情不甚了解,這小小的巡使自是不認識。
唐元相貌平平,中等身材,站在高燁華麵前稍矮一些。
身上確實有將領該有的威嚴,隻是為人看上去倒是挺老實。
“張巡使,你不知此地有匪患嗎?”
剛才那波匪寇人數不少,尤其是為首的兩人,皆是高手,如此規模的匪群,唐元要說不知道就真該撤職了。
“哦……”唐元麵露難色,慢慢垂下頭,說道:“屬下已有耳聞。”
“那為何不剿滅?”高燁華冷聲問道。
“不是沒有圍剿,而是匪寇狡猾,圍剿過幾次,但最終都被他們逃脫掉了。這是屬下無能!”
唐元垂首低聲答道。
他的能力怎樣還不知道,但好歹他還算是勇於認錯,這點讓高燁華稍感滿意。
他向唐元身後望了望,後麵的士卒大約有一千人,稱不上老弱病殘,但精氣神令人不敢恭維。
不僅甲胄不整,還都無精打采,看上去如同被寒霜打過的茄子。
他暗暗皺眉,說道:“現在已經是秋季,冬季也不是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