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所有人躲開,不要靠近他們!”副將看到這一幕立刻怒吼一聲。
將士們齊刷刷躲開。細細一看才發現自己千辛萬苦拖救上來的同伴竟還是逃不過死亡的命運。
“噗呲噗呲噗呲!”仿佛是雨點落在火焰上打滅火焰的聲音不斷響起。
那些類似蛆蟲的東西不斷蠕動著身體,啃噬著將士。
眼看那泥潭裏的東西就要蔓延開來。
錢掌櫃大喊一聲:“快!點火!燒了他們!”
將士們沒有動,那是自己的同伴。
躺在地上的受傷將士,雙腿不能動,聽見這樣的話,哭喊道:“不要啊!”副將看著他們,決絕道:“你們自己動手給自己一個痛快吧!”
將士們或許是絕望了,或許是被蛆蟲啃噬感到痛苦,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有人身先士卒,飲刀自盡。而後,那些人見了,含淚自刎。
副將皺眉,看見那密密麻麻的蟲子侵蝕全身,一陣惡寒。
眉頭一皺,道:“燒!”
將士們顫著手,扔出火把。
火光亮起來,耳邊都是劈劈啪啪的聲音。
那是蟲子屍體燃燒的聲音。
沒有人說話,空氣間死一般沉寂。蘇陶不忍看,閉了眼,身子微微發抖。
這麼一折騰,天已經微微泛白。
剩下不到三百人繼續趕路。
這回,大家便走邊用樹枝探地麵,生怕再遇沼澤。
行了十裏路。
前麵,豁然開朗,形成了一個方圓一畝地左右大小的小型山穀。
在東麵,是一麵緩坡。
在那方圓三四百平米的緩坡上,陽光從峽穀上方直射而下。
照耀在緩坡上,整個緩坡上,沒有其他的植物。
整齊劃一的,全部都是這種大約二三十厘米高度的類似於鬆蘿外形一樣的植物。
不過,和鬆蘿不同的是,鬆蘿大多都是寄生在喬木上麵,從喬木的枝葉、樹幹上倒掛下來,看起來就如同是霧凇一樣晶瑩剔透。
但是,這不是青岩花。
青岩花的莖、葉柄、葉軸、花序軸都有開展長毛和短毛。
葉為不整齊的單數羽狀複葉,莖上部為三片小葉,中間雜有很小的小葉。
小葉片是菱狀倒披針形,邊緣鋸齒粗大,下麵脈上或脈間疏生毛,並有金黃色腺點。
蘇陶皺眉,不知青岩花什麼時候才能尋得。
將士們一晚上都沒有好好休息,此處是緩坡,地方寬廣。
副將便讓將士們在此地先稍作休憩。
蘇陶和錢掌櫃一籌莫展,不知這青岩花長在何處,便也隻能先在此休憩。
錢掌櫃坐在一個大石頭上,環顧四周。
這時,錢掌櫃的身後,一顆人頭大小的腦袋懸在那兒。
兩個幽綠的蛇眸陰森嚇人,咧開的腥臭大嘴巴裏,一條足有拇指粗大的腥紅蛇信“嘶嘶”的吐著。
“錢掌櫃小心身後!”蘇陶瞥見錢掌櫃身後的巨蟒,尖叫出聲。
錢掌櫃愣神,這時空氣中突然一陣勁風卷起,向著他的腦袋就抽了過來……
一條巨大的五花色蛇尾向錢掌櫃的腦袋掃了過,勢如破竹疾如勁風。
眼看著就要掃中錢掌櫃的腦袋,錢掌櫃回過神瞪大了眼睛,卻已是避無可避。
這一尾巴倘若真的掃下來,別說是人腦袋,就是一塊鐵球恐怕也得被掃飛了。
“錢掌櫃小心!”
副將這時噌的一下躍起,向著錢掌櫃就撲了過去。
錢掌櫃倒在了地上,副將壓在錢掌櫃的身上。
那條巨大的五花色蛇尾貼著副將的頭皮掃了過去。
咣的一聲掃在了錢掌櫃身後的石頭,將那巨石一下子砸了個大坑。
巨蟒抬起了腦袋,嘶叫一聲,令人毛骨悚然。
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瞪著趴下地上的副將,而後又看向拔刀相向的士兵,目光裏的殺氣陡然翻騰起來。
嗖的一下就向那一群士兵俯衝了過來。
張開那森寒凜人的大嘴,兩顆碩大鋒利的牙齒向著士兵的腦袋就咬了過來。
士兵們沒見過這般大的蟒蛇,都慌了神。
副將一個快速閃身,同時填他手裏的那把長刀便對著巨蟒的身子砍了過去。
巨蟒一疼,身前的士兵趁機躲閃,巨蟒撲了個空之後,調過頭再次向副將咬了過來。
血盆的大嘴似乎都能將副將的整個腦袋給吞進去一樣。
咣、咣!
又是兩道揮斬,副將整個人向後淩空飛出去,順勢拿起身邊的弓箭。
對準著巨蟒那血盆腥臭的大嘴巴,蘊藏著無窮威力的弓箭,向著巨蟒射去!
副將下令叫弓箭手射箭。
喀嚓!清晰的可聞的脆響,巨蟒那兩個森寒凜人的獠牙,應聲被崩碎,嘴裏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