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蘇陶一看到副將滾到了那巨坑裏,驚呼一聲。
“我沒事兒。”
巨坑裏傳出了副將的聲音,蘇陶臉上不由得一愣。
這場麵太過嚇人了,直接掉落在有巨蟒的巨坑裏,任誰都後背發涼啊。
卻說副將是被那巨蟒甩了尾巴,一股強大的危機便是直接奔襲而來。
當時副將也沒有想太多,直接就是就地一滾,誰知道,這一滾直接掉進這坑裏。
在掉入坑裏的那一刻,副將手掌之中的長劍便是緊緊地握著手中。
看到那巨坑裏的巨蟒此時也是傷得不輕。
副將眼睛盯著那巨蟒的七寸的地方,手中的長刀直接對著巨蟒那七寸的地方砍了下去。
巨蟒吃痛地翻滾著,副將卻是抓住了機會。翻身而過,副將對著那七寸的地方連砍數刀,狠狠地擊中了巨蟒的要害,巨蟒翻滾了片刻,頓時沒有了生息。
將士們見狀,趕緊將副將從巨坑裏拉起來。
副將看著僅剩稀稀拉拉的百來個將士,心中不免蕭索。
自己率領的將士足有一千,但是沒有想到現在僅剩十分之一。
忽然,蘇陶看見副將的手,皮膚已經被腐蝕,開始逐漸變黑。
蘇陶驚呼一聲:“你的手!”
想來是剛才被毒液侵蝕了皮膚,副將這才感覺手上有些發麻。
錢掌櫃檢查了副將的傷勢,便跑開了,蘇陶不知道錢掌櫃想要幹什麼。
沒多久,蘇陶就見到錢掌櫃抓著一把鬆蘿回來。
副將此時已經有些昏沉,神智已不大清明。
突然間,傷口處一陣冰涼的刺痛直入骨髓,傷口那片肌肉就像被切割下來一樣。
饒是一向剛毅的副將還是疼得到倒吸了一口氣。
副將漸漸有些清醒,看著錢掌櫃手掌裏搓著一團綠色的鬆蘿,一滴滴綠色的汁液滴進小腿的傷口。
那感覺就像一條滿身帶刺的小蟲鑽進肌肉內四處亂竄。
副將臉上青筋暴起,想必是忍受了巨大的痛楚。
隨著數滴綠色汁液再次鑽進傷口內,副將終於忍受不住,驚呼一聲,痛苦得緊緊抓著地上的土。
這感覺讓副將幾乎悶氣過去。
沒有多言,在副將手上敷上那片植物渣子後,錢掌櫃撕下自己外衫的布條,輕輕把副將的傷口包紮起來。
“好了。”錢掌櫃拍拍手中的殘渣,道。
“錢掌櫃,據我所知,鬆蘿不能解蛇毒呀,為什麼你還將用鬆蘿?”蘇陶有些疑惑地看著錢掌櫃。
錢掌櫃看著副將漸漸清明的雙眼,道:
“這片緩坡沒有其他植物,想必是被巨蟒的毒液侵蝕。
唯有這鬆蘿在緩坡上長得正盛,錢某就斷定,這鬆蘿定能治蛇毒。”
副將漸漸感覺手上能用力了,道:“多謝錢掌櫃了!”
“客氣了。”錢掌櫃笑笑,道,“我看,大家稍作休整,我們還得抓緊時間趕路才是。”
副將點點頭。一行人隻是稍作休整,不敢大意。沒多久便又向前出發。
行至一處山穀中,見穀中有一山洞。
錢掌櫃忽然停住腳步,蘇陶見狀,問道:“錢掌櫃,怎麼了?”
“錢某聽聞,這青岩花喜陰,終年不見陽光,隻在潮濕之處生長。這洞內陰寒,不見光,說不定會有青岩花。”
蘇陶現在隻要聽見青岩花三個字就兩眼放光,道:“那還等什麼?我們進去瞧瞧便知。”
副將帶著士兵先行。
沒走出去幾步,周圍突然傳來了一陣兒悉悉索索的聲響,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再次襲上心頭。
這種悉悉索索的聲響讓錢掌櫃有些在意。但是又不知道是什麼聲音。一行人便繼續前行。
越往深處,洞內就越黑,眾人點了火把。
往前跑出了幾步,迎麵便爬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毒蟲,層層疊疊,足足堆壘起來一尺多高,將前麵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剛剛將巨蟒殺死,又來了這樣一群不速之客。
一聽到這萬千毒蟲在地上爬行的聲音,將士們就感到後脊梁骨一陣兒惡寒。
那種被千千萬萬隻毒蟲子啃成骨頭架子的滋味,那種疼痛的感覺,根本無法想象。
這些毒蟲的種類繁多,有毒蛇、蜈蚣、蚰蜒、蠍子……
還有幾個個頭不大的金色的癩蛤蟆摻雜其中。
其它的那些毒蟲倒也常見,但是那些金色的癩蛤蟆倒是凶殘得很。
它們有一個學名,叫做黃金毒蟾,其毒性猛烈,渾身散發著毒氣。
它噴出的一口毒液,可以讓十個人在半柱香不到的時間內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