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燁景聽著,冷哼一聲,很是不屑這等匪寇所言。
李孟曦接著道:“為朝廷辦事,既沒前途,也沒好處,你又何必自討苦吃?”
副將笑了笑,道:“能夠跟隨雲王,是我等的榮幸,何談自討苦吃?”
“放屁!”李孟曦冷哼道,“雲王行軍作戰的本事確實不容小覷,但畢竟是朝廷中人,又能好到哪裏去?自古弄權之人城府最深。我勸你們還是快點走吧,不然……嗬嗬……”
他隻是怪笑,未語一字。
“你便要如何?”高燁景騎在高頭大馬上,不屑地問道。
“不然,休怪我們兄弟不講情麵,將爾等殺個片甲不留!”
“哼!”高燁景冷笑,傲然說道,“一代做匪,代代為匪。你二人不但不思悔改,還強詞奪理,可憐你們祖上的臉麵都被你二人給丟光了!爾等匪類,還有何資格在我麵前大放厥詞?”
“哎呀!”李孟曦氣得一蹦老高,指著高燁景的鼻子破口大罵道:
“你個不男不女的怪物算老幾,膽敢教訓老子!媽的,老子一片好心,你小子全當驢肝肺了,既然你要找死,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說著話,他掄槍向高燁景衝去。
高燁景聽了這話也來氣,自己長相是有些秀氣,但是被擺在台麵上說,這般被挖苦,十分氣憤。
他快速地跳下戰馬,同時從馬鞍上取下自己的長劍,迎上李孟曦。
打在一起,他的嘴巴也沒閑著,連連反擊道:“有你們這倆兄弟,我都替你們祖上三代感到臉紅!你們自甘墮落也就罷了,可還害得祖宗背上罵名。我若是你倆,早就一頭撞死算了,活著也是丟人現眼,敗壞門楣……”
高燁景的話讓李孟曦氣得暴跳如雷,李孟硯也是七竅生煙,兩兄弟再不客氣,雙雙上場,合戰高燁景。
高燁景戰了不到幾下,虛晃一招,佯裝狼狽地跳出圈外。
飛快地跑回自己的戰馬前,縱身上馬,調頭就跑,同時頭也不回地喊喝道:
“你倆兄弟以多欺少,算什麼好漢?今天暫且放過你二人,我們明日再戰!”
李家兄弟脾氣暴躁,此時怒火已被他挑起,哪還肯輕易放他逃走。
二人不管其他的官兵,各自提槍,直向高燁景追去,扯脖子叫嚷道:“有種的你就站住不要跑!”
“你剛才的威風勁哪去了?給我站住!”
高燁景根本就不聽兩兄弟在喊什麼,揚鞭子催馬,跑得更快了。
在他連連鞭子打下,戰馬似乎也受了驚嚇,掉轉方向,跑進山路側方的林子裏。
李家兄弟見狀心中冷笑,暗道高燁景慌不選路,自己找死。
他二人對這裏的地形太清楚了,高燁景逃向的那片樹林麵積不小。
關鍵是裏麵草藤叢生,別說戰馬,就算是隻老虎進去也得被纏住。
此時高燁景在前跑,李家兄弟緊隨其後,副將也催馬跟了上來。
再往後則是他們帶來的那五百名士兵,雙方混雜在一起,隊伍拉出好長。
很快,高燁景騎馬進入林中。
林中藤蔓叢生,長長的枝條蔓延交錯,纏繞交織,如同錯綜複雜的棋盤。
高燁景進入林中不多時,胯下的戰馬便被這交錯的藤蔓死死纏住。戰馬嘶鳴哀嚎,在高燁景鞭子的抽打下,依然無法前進。
李家兄弟已經追上,看見高燁景這狼狽的模樣,放聲大笑,知道高燁景已經無法逃離,便放慢了腳步。
李孟曦緩緩走向跟前,一邊靠近一遍嘲笑道:“怎麼不繼續跑了?你不是很有能耐嗎?倒是跑啊!”
高燁景看著李家兄弟猖狂的樣子,臉色不佳,手握著長劍,一個跨步跳下戰馬。
身子慢慢向後倒退,聲音裏有些顫抖,道:“你們……不要過來!”
“嗬……”看見高燁景這副戰戰兢兢的大姑娘模樣,李孟曦心中更是來氣,冷笑道,“我還以為你有多了不起,話說得那麼滿。現在還不是一副軟骨頭的樣子?”
“果然是個娘兒們!”李孟硯嘲笑道。
“你……”高燁景狀似氣極,手指著李孟曦說不出話來。
忽地,高燁景轉身朝著林子深處跑去。李家兄弟一愣,還以為高燁景會反擊,沒有想到竟像現在這樣子沒有骨氣地跑走。
高燁景邊跑邊用長劍砍斷藤條,狼狽的樣子仿佛喪家之犬。
李家兄弟不消片刻便追上了高燁景,嘴裏隻是嚷嚷:“媽的!看你現在還能逃到哪裏去!”
說罷李孟曦率先單手舉起長槍,對準高燁景的後背,說時遲那時快,便是狠狠砸了下去。
雖是沒有將全身力氣用盡,但是以李孟曦的力氣,若真是砸中了高燁景的後背,隻怕高燁景必定身受重傷,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