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四周巡視的士兵悄聲解決之後,那一群黑影如一頭頭敏捷的獵豹,蹭的一下便竄到了大牢的牆根底下。
“唰——”
悄無聲息之間,一群黑衣人的身影落到了高牆上。站在高牆上向四周眺望,方圓數十裏都清晰可見。
大牢的戒備十分森嚴,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皆是身穿黑色重甲,手持長刀長槍的健碩獄卒。
盡管黑影的動作很輕,幾乎沒有半點聲響,但還是被這些獄卒察覺了。
不是黑影做事不小心,實在是這些大牢的獄卒數量龐大,不可能不被發現。
“誰?”士兵警覺起來,看見黑影之時,高聲大喊,“有人劫牢!”
平靜的夜空被這高聲呼叫的聲音打破。一名獄卒扭頭之際,看見一道黑影站在自己的身邊,便立刻放聲大叫,手中的長槍順勢而出。
“嘶——”
獄卒手中的長槍並未傷到黑衣人分毫,黑影在閃身的同時將長劍刺出。
隻見牆麵皆被鮮血染成了紅色,隱匿在這漆黑的夜晚,隻留下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地上,是一顆新鮮的頭顱。不遠處一具無頭的屍體,脖頸整齊的切口還在汨汨留著鮮血。
“砰——”無頭屍應聲倒地,雙腳還在猛烈抖動。
“有人劫牢!”
“抓刺客!”
一時間,獄卒的喊聲震天,殺聲四起。一隊隊身穿重甲的獄卒蜂擁而至。
靠近之後,卻不敢再向前。看見那一具無頭屍橫陳在地上的慘狀,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停止了叫喊聲,腳步不由自由地頓住。
黑衣人黑布遮麵,一身黑衣被鮮血浸濕。
他們站在原地,冰冷的目光直射圍在身邊的獄卒。
這些獄卒雖然平時囂張跋扈,身上散發著凶狠之氣。但也就隻能嚇唬嚇唬關在牢中無法反抗的犯人。
若是比起麵前真正的高手,這些人實在是登不上台麵。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這些率先圍上來的獄卒都變成了死屍。
大牢分為裏外兩層,外層駐紮著大批的獄卒,內城則是關押犯人的地方。
內城很大,關押的囚犯更是密密麻麻,多得嚇人。
黑衣人雙目一掃,在他們眼前足足有上百個牢門,而且,有一條走廊直通內部,裏麵還有更多的囚牢!
黑衣人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立刻便開始一個囚牢一個囚牢地尋找。
而就在這時,一隊隊的士卒從外城湧來,如潮水一般將黑衣人圍了起來。
……與此同時,在一間巨大的陰暗潮濕的牢房中,十幾名犯人帶著手銬腳鏈,被死死的鎖在一根根鐵柱上。
在牢房的中央,有著一個巨大的火爐。
而在那火爐中,足足有十幾塊烙鐵被放在裏麵,早就已經燒的通紅了。
一名光著膀子,身高九尺開外,體格壯碩的獄卒帶著手套,一邊翻騰著烙鐵,一邊滿臉冷笑地打量著四周的犯人。
“嘿嘿,好久沒有一下子送進來這麼多人了。還都是匪寇,很好,這次有的玩了。”一名獄卒冷笑道。
“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當土匪,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今天算你們倒黴,落到了雲王的手上,保管讓你們一個個不死也掉層皮!”
另一名獄卒手持皮鞭子,一邊抽打著綁在鐵柱上的匪寇,一邊冷笑道。
那匪寇嘴角帶著鮮血,身上的衣服都被皮鞭子抽爛了,傷口外翻,血流如注,看上去猙獰可怖。
“有種來打我!別打我兄弟!”一名身材壯碩,滿臉是血,身上滿是鞭子痕的土匪大聲罵道。
啪啪!
手持皮鞭子的獄卒滿臉猙獰,手中的皮鞭子一抖,隻聽啪啪幾聲脆響,幾名犯人臉上露出了血糊糊的傷口!
火辣辣的疼痛讓人難以忍受,但這些犯人卻都是經曆過生死的真爺們,沒有一個人叫出聲來!
“呦?骨頭還挺硬!”身材壯碩,裸露著上半身的獄卒冷笑一聲,右手抬起,從火爐中拿起了一塊燒的通紅的烙鐵。
“不知道是你們的骨頭硬,還是大爺我的烙鐵硬?!”
滋!
說話間,他右手猛地向前一推,散發著炙熱氣息的烙鐵狠狠地貼到了一名匪寇的身上。
“啊!”
即便是有著鋼鐵意誌的人也難以承受這等痛苦,身材壯碩的男子慘叫出聲,接著便頭一歪,昏死了過去。
嘭!
而就在這時,牢門被人撞開!
一個個渾身是血的黑衣人邁步走了出來,一雙冰冷的眸子掃向了那光著膀子的獄卒。
“嗯?你們是什麼人?”光著膀子的大漢手持烙鐵,對著黑衣人便戳了過去。
黑衣人一個閃身,右手探出,一把便將那燒的通紅的烙鐵搶到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