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關係,我這一身衣服還是挺好的啊!”李孟硯看著自己的這一身打扮,覺得沒有什麼不妥。
自己身上的衣服雖然不是什麼昂貴的綢緞,但是也還算整齊幹淨,怎麼看都沒有不對的地方。
李孟曦看了看自己的弟弟,不想多說。
二人走到河洲南區的河畔,看見兩岸的雕欄酒肆如長龍一般橫著。河麵上,是一艘艘精美的畫舫雕樓,鱗次櫛比,排列有序。河畔兩岸的人絡繹不絕。
見此,李家兄弟不禁感歎:“河洲果然不同凡響啊!”
身邊的才子佳人紛紛走過,可以聞到那陣陣甜膩的香味,沁人心脾。
看著眼前閃爍著琳琅滿目的華燈,各色各樣,晃了人的眼。李孟硯不僅感慨道:“怪不得大哥你想在這裏開辟山頭,這還真是一個好地方啊……”
這時,李孟硯發現自己身後人潮湧動,轉身看見這河畔兩岸的人群皆往給一個方向蜂擁而至。
好奇之下,李孟硯急忙拉著身邊的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粗聲粗氣地問道:“我說,這位小兄弟,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這麼多人往那邊去?”
那書生看了看李孟硯,又看看李孟曦,兩個人長得一樣,倒是有些趣味,便停下來道:“你們是外地來的吧?”
“是啊,我們兄弟是剛來的,不知道此地的事情。”李孟曦麵上還算客氣。
“看見沒,那邊那座最高最氣派的樓,”書生指著前方,道,“那邊是河洲城裏大名鼎鼎的萬香樓。”
李家兄弟順著書生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是一座氣派十足的高樓,李孟曦問道:“那又如何呢?”
“每逢十五,這萬香樓的花魁便會出燈題,隻要誰答的題能讓花魁滿意,便能上樓與花魁共度良宵!”
李孟硯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不過轉念一想,又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但是,我見這附近的幾座樓都有花魁出燈題,為何偏就這萬香樓的花魁這般吸引人呢?”
看著前方越來越擁擠的人流,書生有些著急,道:“哎呀,這萬香樓的花魁是什麼人物,你們都沒聽說過嗎?”
李家兄弟搖搖頭。
“那可是豔絕河洲的李玉湖,李小姐!你們自己過去看看便知,李小姐為何會有這般的人氣了!”
說完,書生不再理會李家兄弟,抬起腳便朝著萬香樓的方向一路小跑而去。
看見書生一臉著急忙慌的模樣,似乎是想著答上那花魁的試題,好一親李玉湖小姐的芳澤。
李孟硯看了眼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的好奇之心在得到書生的解釋之後,倒是沒有了什麼湊熱鬧的興趣了。
若是有個什麼擂台比武之類的,他倒是願意看一看。隻是這舞文弄墨的燈題,自己倒真是不敢湊這樣的熱鬧。
然而,李孟曦卻突然說道:“還愣著幹什麼?我們趕緊過去看看啊!”
李孟硯一怔,納悶道:“大哥,難不成你還會猜燈謎不成?”
李孟硯還真是不知道自己的大哥什麼時候這般博學了。
明明他們隻是匪寇啊,搶劫殺人還行,這舞文弄墨的,還真不是那塊料啊!
“萬香樓!你傻了?這是誰開的?”李孟曦問道。
李孟硯搖搖頭,一副傻乎乎的樣子,而後似是想起什麼,驚呼一聲,道:“那我們現在邊去吧!”
說起這李玉湖,那可是出塵絕豔的女子,放眼整個河州城,都沒有能與之匹敵的人。
她並非一般的青樓女子,不僅是因為她那無雙的容顏,還因著她的才情,在這河州城內,讓其他的女子望塵莫及。在琴棋書畫方麵的造詣,堪稱一絕。
這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一睹其風采,若是能聽其撫琴一曲,與之歡度良宵,那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且不說平頭百姓或者是一般的風流俗士,即便是河州城的達官貴族,名門世家的公子,皆欲成為這李玉湖的座上賓。
萬香樓不僅僅是當朝聞名,事實上,在前朝其豔明已經冠絕天下。
經過數度易手,錢揚將其盤下。錢揚的生意見識非比尋常,在他的經營之下,現在,這萬香樓已經成為這河州城內聞名遐邇的青樓之一,即便是說其獨占鼇頭也不足為過。
出去錢揚的經商頭腦之外,其實,一座青樓生意的好歹,還與這花魁密不可分。
若是花魁的豔名足夠響亮,足夠吸引客人,那便會為青樓帶來不菲的效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