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鬟點點頭,錢掌櫃便直起了腰:“按我剛才的方法,你們兩人一人一邊,幫你家小姐捶打。”
丫鬟上前,照著錢掌櫃的樣子做了,錢掌櫃又幫這兩人調整了一下穴道。
這才轉身看向另外的丫鬟,說道:“把我的藥箱拿來,找出銀針給我。”
丫鬟點點頭,把藥箱拿來,找出銀針遞給了錢掌櫃。
錢掌櫃接過銀針,對準葉蕭絮脖頸上的穴位,緩緩將銀針紮進皮肉裏。
這才慢慢伸出兩指,按住了葉蕭絮的太陽穴,輕輕揉了起來。
沒有過多久,葉蕭絮蒼白的臉上便慢慢浮起了一陣陣紅潮,隨後便使勁地咳了起來,最終“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水來。
“好了。”
錢掌櫃看見葉蕭絮將水吐了出來,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收回了銀針,站了起來,讓兩個丫鬟也收了手,吩咐丫鬟將葉蕭絮翻身,仰麵躺在床上。
這才轉身麵向葉將軍,說道:“葉將軍,令愛已經沒事了,我再開一劑方子,讓人先用大火煎開,再用文火將三碗水熬成一碗,每日三次,三天過後就能痊愈的。”
“多謝大夫,小女的命全仰賴大夫搭救。”葉將軍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此時的高燁華早已在隨從的服侍下,換好了衣服。
一身淡藍色的錦袍,領口和袖口都繡著青色滾邊的流雲花紋,腰間還束著一條寬邊的錦帶。
將烏黑的長發高高盤起,頂上戴著一個嵌著金鑲玉的銀冠。
此時,高燁華正端坐在葉蕭絮房間的偏廳。
葉將軍送走錢掌櫃,葉將軍便在高燁華身前跪下。
“太子殿下,此番小女遇險,多虧了太子殿下及時趕到。臣替小女謝太子的救命之恩。”
高燁華有些歉意,道:“葉將軍,此事是因本宮而起,若不是本宮約令愛在湖邊見麵,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葉將軍道:“太子言重了。隻是小女怎會落油?”
高燁華道:“本宮趕到時,見令愛身邊的兩個丫鬟將令愛推入湖中。現已將二人拿下,正在天牢之中,等待發落。”
“這兩個丫鬟在小女身邊服侍多年,此次為何突然將小女推入湖中?”葉將軍有些疑惑,道。
“聽聞丫鬟是為了令愛的雙龍玉佩。這玉佩是本宮送的,價值連城。丫鬟見財起意,倒也不是不可能。”高燁華道,他看見丫鬟手中的雙龍玉佩,心下有些明白。
“回太子,微臣尚有一事不明。若是隻為玉佩,平日裏就能夠偷到,為何還要等到今天,非要將小女推入湖中?”
“葉將軍這番話不無道理,既如此,還需將二人審訊一番。”
高燁華挑眉,想著葉蕭絮落水的樣子,若有所思。
“太子所言極是。此番救了小女,不知太子貴體可有受損?”
葉將軍有些擔憂,畢竟高燁華貴為太子,萬一要是出了點什麼事,這事兒就大了。
“無妨。本宮對令愛的身體倒是擔心,令愛隻是弱質女流之輩。不知此番折騰,會不會對身體有什麼影響。
為表本宮的歉意,就由本宮照顧令愛吧!”高燁華淡淡道。
葉將軍有些為難了。太子紆尊降貴照顧,當然是莫大的殊榮,隻是畢竟男女有別。
“葉將軍,若是不照顧好令愛,本宮寢食難安。”高燁華見葉將軍有些猶豫,道。
“微臣多謝太子對小女的厚愛。”葉將軍道謝。
“至於那兩個丫鬟傷了令愛,本宮定要親自審訊!”高燁華眼中有一抹狠絕。
葉將軍道:“臣領旨。”便退下了。
門外,嚴意在院中長跪不起,身上佩著長劍,一副愧疚懊惱的樣子。
葉將軍看見嚴意,道:“嚴意,本將軍請你來不是吃閑飯的!此次沒有照看好小姐,是你的失職。”
“嚴意自知有罪,對不起小姐,甘願受罰。請將軍斷我三指!”嚴意見到葉蕭絮落水,危在旦夕,心中懊悔不已。
“我讓你寸步不離跟著小姐,為何小姐落油時,你不在身邊?”葉將軍沒有斷其手指的意思。
“當日,街上有一小偷,偷了小姐的荷包。小姐命令我去追。
等我反應過來,才知道中了調虎離山計。匆忙趕回時,小姐已經落水。巧的是,太子趕到,救了小姐。”
嚴意心中有些在意,高燁華未免來得太巧了些。
“此事疑點重重。想必,這背後定是有人指使,不知是否與上次綁了小絮的是同一夥。”葉將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