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正是鏡妃的手段!您看,她不是已經做到了嗎?”
想不到這鏡妃現在已經把盛統帝哄得團團轉,竟是叫他處處維護她。
“朕倒是希望你能學學鏡妃的手段,起碼是在為別人考慮!”
此話一出,皇後更是心碎,哀傷道:“皇上,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難道比不上一個鏡妃嗎?您寧願相信鏡妃,而不願意相信臣妾。”
“不要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朕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不要再去找鏡妃的麻煩。若是再犯,後果,你自己承擔。”
說完,盛統帝便拂袖離去。
皇後看著盛統帝的背影垂淚,心中對鏡月的恨意日篤。
心中長時間的抑鬱不快,積滯在心中,飲食日少,整個人抑鬱寡歡,久之,日漸消瘦。
請了宮中最好的太醫前來,隻是不能治本。
眼看著皇後日漸憔悴,太後的心中也著實著急,倒是引起了一陣的不快,溫宛、高燁雲以及高燁景進宮向太後請安,見太後長籲短歎,因問何故。
太後說道:“唉,最近皇後病倒了,哀家的這顆心終日惶惶,實在是替她擔心啊!”
“皇祖母,皇後生的是什麼病?”高燁雲漫不經心地問道。
“哀家也不是很清楚,隻是太醫說,皇後這病還是因為心中不快造成的,需要的自我調整。唉,這個皇後,也著實是太過思慮了。”太後已經聽說了盛統帝為了鏡月,和皇後爭執的事情,隻是,這件事情旁人隻能勸勸,並沒有什麼作用。
女人,尤其是後宮的女人,心胸要比一般的女人都要寬大。
這麼多年了,皇後早就知道這個道理了,隻是不知這次為何會在這件事情上麵栽跟頭。
“太後,皇後是後宮之首,按理說,應該是沒有什麼煩心事的,怎的會心中不快呢?”
溫宛有些好奇,自己是皇後,兒子又是太子,將來定是要繼承大統的,還有什麼好煩心的?
“唉,無非就是後宮的事情了。”太後覺得這樣的事情說出來也沒有什麼意思。
溫宛不禁想到,但凡是帝王家族,總是有後宮的爭鬥。
“太後,您也不要過於憂心,凡事各安天命吧!若是皇後一時想不開,就算是什麼人勸諫,都是沒有用的。”
高燁景並不是關心皇後,對於宮中的妃嬪爭寵一事,也沒有什麼興趣。
想到自己的母妃因為是宮女出身,地位低下,也受到了不少妃嬪的排擠,皇後自是不必說,根本就沒有將自己的母親放在眼裏。
“唉,如今的情況,怎麼能叫哀家放心呢?”太後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忽的想到了什麼,因問溫宛:“溫宛,你的醫術不是很好嗎?不知能不能為皇後看看?”
溫宛是個醫生,救人倒是分內之事,隻是這病又不是正常的病,說道:“太後,我很想幫皇後娘娘,隻是皇後娘娘的病不是在身上,是在心上,這病,我實在是看不了。”
正說著,忽見公公來傳:“太後娘娘,皇後來給您請安。”
“皇後來了!快叫進來!”
太後急忙說道。
隻見皇後由宮女扶著,慢慢走進來,對著太後輕輕一躬身,說道:“給太後請安。”
“快點起來,你現在的身子不是很好,幹嘛還過來?”太後帶著慈愛的責備。
溫宛等人也給皇後請了安。
“太後,我想著今日的身子還算好一些,便來給您請安了,誰知道還能有幾日好活呢?”
皇後現在的情緒也很悲觀。
“不要說這樣的胡話,你還年輕,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太後是個老人家,最聽不得的就是別人在她的麵前說些死啊活啊的。
皇後隻是笑笑,倒也沒有繼續說什麼。
又看了看溫宛,道:“想來這位就是雲王的妃子了吧?”
溫宛欠身說道:“回皇後娘娘的話,正是。”
“倒是生得好相貌,和雲王倒是般配。”皇後微微笑了一下。
“那是當然的了,小宛兒是我的妃子,當然和我最相配的了。”
高燁雲笑著拉住溫宛的手,叫溫宛有點尷尬,羞紅了臉。
“嗬嗬,要是麗妃能看見這樣的一天,那該多好啊!”皇後無不感歎道。
高燁雲的臉色倏爾一變。
自己的母親剛生下自己便撒手人寰,高燁雲連一麵都未曾見過。
溫宛抬眸便看見高燁雲嚴肅的臉,心中一驚。
“皇後,不要在雲兒麵前說起這事。”太後壓低了聲音,說道。
聞言,皇後自知方才失言,說道:“你看,我現在都病糊塗了,瞧我都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