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算是天大的麵子了!
因說道:“讓王妃費心了,小女都是讓微臣慣壞了,若是王妃不怪罪的話,請王妃進去瞧瞧。”
嗬,子不教,父之過。
沈禦史還算是有幾分覺悟。
於是,三人便去了後堂找沈茜雪。
此時,沈茜雪正在房間坐立不安,沒有想到溫宛等人竟來了自己的房間。
“沈小姐,這兩天,過得還好嗎?”溫宛看見沈茜雪,悠悠地問道。
沈茜雪看著她,眼裏有一點點的驚慌之色,一時間竟忘了請安。
沈禦史忙說道:“茜雪,看見王妃和王爺還不請安!”
沈茜雪這才慌慌張張請了安,說道:“給兩位王爺請安,給王妃請安。”
高燁景冷冷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起來吧!”溫宛笑著說道,“沈小姐的身子不是欠安嗎?不需要行此大禮。”
沈茜雪軟著身子起來了,說道:“謝王妃。”
溫宛微微笑著,也不說起芝霽的事情,隻是上下打量著沈茜雪,見她腰間果然有一塊玉佩,上麵還有一個雪字,便道:“沈小姐腰間的玉佩倒是別致。”
沈茜雪也搞不清楚,好好的溫宛為什麼要說起自己的玉佩,便道:“不過隻是尋常的物件罷了。”
溫宛笑著說道:“是嗎?但是這玉佩上刻著雪字,想必,這也不是什麼尋常的物件吧?沈大人,你說呢?”
沈禦史笑道:“是啊,這是小女出生的時候,賤內留下來的遺物,還特地在玉佩上刻了字的。”
“原來是這樣啊,那看來這玉佩,沈小姐定是天天都佩戴在身上的了。”
溫宛漫不經心地說道。
“是啊,小女極為思念自己的母親,因此日日佩戴,不離左右。”沈禦史說道。
“沈小姐真是孝順啊,隻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沈小姐這樣的人,竟會指使人去害人性命!”溫宛的目光直直地看向沈茜雪。
沈茜雪的眼皮一跳,說道:“王妃,你這說的是哪裏的話?”
“是啊,王妃,你這是在開玩笑嗎?”沈禦史雖然尊重溫宛是王妃,但還是維護自己的女兒。
“王妃,我知道你還在為了芝霽的事責怪我,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是我不願意看見的。”
沈茜雪極力推脫自己的關係。
“我想,你應該知道芝霽現在已經回來了。”溫宛篤定,沈茜雪一直都在留意雲王府的動靜,況且高燁景這麼大的陣仗,她不會不知道。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原來芝霽已經平安了,我之前還為了這件事情難過,因此這兩日身子才不適的。現在知道芝霽平安無事,總算是放心了。”
沈茜雪惺惺作態。
溫宛見狀,不禁笑了出來,事到臨頭,還在演戲,倒是挺從容的。
“沈小姐,我想你應該也知道,綁走芝霽的人,也被抓回來了吧?”溫宛淡淡笑道。
沈茜雪的指尖微涼,勉強笑道:“是嗎?那真是太好了,王妃一定要好好處罰這個人!”
“那是自然的,隻是我覺得有點奇怪,這個人和芝霽素來都是不認識的,好好的將一個丫鬟綁了去,便審問了一番,你猜他是怎麼說的?”
溫宛問道,眼裏帶著狡黠。
“嗬嗬,這種人,說的話也未必可以相信,估計也是做些綁人勒索的勾當,王妃何不直接殺了了事?”
沈茜雪幹笑兩聲。
“嗬,本來呢,我是有殺了他的心思,但是,你知道嗎?那人說的,好像是沈小姐你呢!”
溫宛輕笑一聲。
沈禦史聽得雲裏霧裏,但是聽見這話,忙跪下說道:“王妃,這樣的事情可千萬不敢胡說!小女怎麼會讓人去害一個丫鬟呢?”
沈茜雪也哭著跪在地上,說道:“王妃,我知道芝霽是您的貼身侍婢,也知道景王殿下鍾情芝霽,我雖說之前是愛慕景王殿下,但是也不至於為了此事就殺人啊!”
聽了這話,沈禦史勉強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弄明白了,說道:“王妃,小女本性善良,是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況且,她一個深閨女子,如何能殺人?”
“是啊,這深閨女子如何能殺人?但偏生這人告訴我,他認得你寶貝女兒腰間的玉佩!”
溫宛厲聲說道。
沈茜雪抽噎著狡辯道:“胡說!就算是認得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說不定是有心之人看見了我這身上的玉佩,將髒水往我的身上潑!”
溫宛沒有想到,沈茜雪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巧言善卞,怒道:“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要不要我讓他進來跟你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