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茜雪笑著告退了。
她一走,太後便道:“你們似乎都對茜雪很有敵意。”
溫宛一怔,原來太後都看在眼裏,什麼都知道。
索性,溫宛便直言,說道:“太後,且不談那個丫鬟到底適不適合阿景,但是沈小姐的為人,我不是很喜歡。”
“哦?”太後問道,“她做了什麼事情,連你都不喜歡?”
“太後,不瞞您說,那個丫鬟是我的貼身侍婢,阿景喜歡的便是她。”溫宛覺得太後早晚會知道這件事情的,倒不如由她來說。
“是你的侍婢?溫宛,你就這樣看著景兒和你的侍婢在一起嗎?”太後有點震驚,問道。
“太後,是我自己喜歡她,二嫂就算是知道了,也是攔不住我的。”高燁景坦言。
溫宛繼續說道:“太後,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沈小姐也知道這件事情,我的侍婢失蹤的事情,就是和她有關的。”
太後狐疑,問道:“你是說,茜雪知道阿景喜歡的就是你侍婢?”
“是,不僅如此,她還和我的侍婢成了好朋友,太後,您想想,為什麼她在您的麵前一句話都不提自己和失蹤的丫鬟認識的事情,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溫宛說道。
太後暗忖,這件事情,確實有點古怪,但就算是不說,也不代表有什麼不妥。
便道:“說不定,隻是不想刻意提起。”
“但是她,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就有點不妥了。”溫宛抓住機會,不放過沈茜雪。
“但是,和那丫鬟被綁走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太後隻是不信沈茜雪的為人有那樣不堪。
溫宛淡淡說道:“太後,我們抓到那個綁走丫鬟的人,那人曾說,指使他的人,身上佩戴的玉佩有個雪字,並且認出了沈小姐身上的玉佩就是那一塊。”
太後震驚,說道:“你是說,茜雪是主使?但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了阿景,她以為沒有了丫鬟,阿景就會喜歡她。她是指使人去殺了丫鬟的,誰知道丫鬟命大,這才有今日這樣的局麵。”
溫宛憤憤不平地說道。
“哀家不敢相信,”太後不敢相信,沈茜雪那樣一個溫柔和順的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撫了撫額,繼續說道,“既然有人證,為何你們沒有指證她?”
“太後,別提這件事情了,沈小姐也真是厲害,我們帶著人去找她,原是想讓她認罪,也就說說她,以後不要再這樣了,但是,沈小姐竟是抵死不認,還說人證是在冤枉她,我們也都在冤枉她,哭得什麼似的。我們也沒有辦法。”高燁雲無不委屈地說道。
“有人證,但還是不承認?”
這個世間上,還有這樣會狡辯的人嗎?太後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太後,雲兒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厚臉皮的人。要不是親眼所見,我也是不會相信的。”
高燁雲撇撇嘴,一臉的不屑。
太後還在震驚之中,心下還是對沈茜雪抱著一絲希望,說道:“會不會是那個綁匪真的在說謊呢?”
溫宛心下揣度,計上心來,說道:“太後,我想到一個辦法,能讓沈小姐說出實話。隻是這件事情還需要太後的幫忙,太後可願意幫這個忙?”
“哀家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若是茜雪真的是那樣的人,哀家隻會懲罰她,若不是,你們就要向茜雪道歉,從此不準再排擠茜雪了。”
太後說道。
“這是自然的。”溫宛的雙眸中滿是狡黠。
大牢中。
高燁景看著跪在地上的大漢,說道:“你知罪了嗎?”
“小人知罪,小人不應該受人唆使,意欲行凶殺人,但是小人最後也沒有要殺人的意思啊!”
綁走芝霽的大漢俯首為自己辯解道。
“你現在還說是被人唆使的,就是信了你的話,我們去找沈家的小姐對質,但是人家沈小姐都說了,事情不是她做的,你現在根本就是滿口胡言!”
高燁景厲聲喝道。
“王爺明察,小的和那個丫鬟無冤無仇的,好好的為什麼專門要綁走她呢?”
大漢說道。
“說不定你一開始就是打算綁人變賣的,隻是事情敗露了,為了免於刑罰,將事情栽贓給其他人。”
高燁景看著他五大三粗的樣子,之前還對芝霽動過手,想想就來氣。
“小人真的不敢,再說了,小人就算是栽贓,也不會準確地說出玉佩的事情來啊!”
大漢滿心的委屈,明明已經說了實話,但就是沒有人相信。
高燁景喝道:“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沈小姐說了,是你在冤枉她,原本,你的罪還不算致死,畢竟沒有殺人,但是現在你多了一條罪,就是冤枉他人,試圖逃脫罪責,罪加一等,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