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
芝霽捂住嘴,不敢置信地看著剛剛已經“過世”的張婉。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小婉,你怎麼……”
溫晴驚駭不已。
“晴妹,我可不是什麼小婉,我是你的宛姐姐啊!”溫宛說著,緩緩將自己臉上的麵具撕下來。
芝霽看了,更是吃驚不已。
溫晴嚇得連連後退,溫宛不是已經死了嗎?
“你不是……”
“怎麼,你覺得我已經死了?”溫宛笑道,“你的藥早就叫人換成了普通的藥粉,真是愚蠢!”
溫太傅見到兩個女兒都在殿上,心中詫異,現在連他都分不清誰才是溫晴了,看著二人,道:“晴兒,你不是在城南養病嗎?”
“晴妹,你究竟又用了什麼詭計來陷害我?”
溫晴先發製人。
“嗬。”溫宛冷笑,她覺得自己現在能全身而退不成?
“晴妹,這話應該問問你,我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但是你總是設計陷害我,這已經是你第二次要害我的性命了。”
溫宛既悲傷,又無奈地說道。
“你不要在這裏大放厥詞,什麼叫做我陷害你,我才是溫宛,我是你的姐姐!要是你現在認錯的話,我還能求太後赦免你的罪,你最好識相一點。”
溫晴依舊不死心,隻是滿口狡辯。
事情已經到了這般的田地,現在她也是騎虎難下。
溫宛不慌不忙地說道:“晴妹,我想你是忘了我們的身份是很好辨認的。這還是多虧了娘親手給我們姐妹刺上的字,你不會忘了吧?”
溫晴下意識地用手掩在肩上,臉色難看至極。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溫太傅看見溫晴慌亂的樣子,就知道她不是什麼溫宛。
“不是的,我才是溫宛,你在胡說!”溫晴依舊喃喃道,明明一切都成功了,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不是,那就檢查檢查,看看你究竟是溫宛,還是溫晴。”
太後見溫晴到現在還在掙紮,說道。
隨後,便命令宮女去扒溫晴的衣領,溫晴掙紮不過,眾人便看見她肩上刺目的“官”字。
張杏兒見事情已經敗露,也不敢說什麼。
溫太傅問溫晴:“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前幾天還去城南看你,你不是還在城南養病嗎?”
溫宛冷笑,這個當父親的,還真是失職,被女兒騙得團團轉。
“是啊,晴兒一直在養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其中應該有什麼誤會吧?”
張杏兒幫著辯解道。
誤會?養病?
嗬,真是可笑,既然是個誤會的話,那麼,就讓這個誤會繼續下去吧!
溫宛對太後說道:“太後,聽了父親和母親的話,我想,晴妹應該是舊疾複發了。”
“哦?舊疾?”太後不知道溫晴的舊疾是什麼。
“我知道!我知道!”
高燁雲湊到溫宛的身邊,對著太後說道。
之前溫宛就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溫晴得了癔症,現在看來,可以將溫晴送進棣寺去了。
“那個是瘋女人,得的病好像叫做什麼癔症,是不是?”
高燁雲笑著看向溫宛。
溫宛點點頭,說道:“是啊,太後,晴妹的癔症,皇上和太子也是知情的。”
太後因問溫太傅:“這件事情可是真的?”
溫太傅羞慚地說道:“回太後的話,確有此事,隻是,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發作了。不知怎麼好好的,在城南養病又變成這樣了。”
“我沒有!”溫晴爭辯道,“我沒有病,都是溫宛胡說的,她冤枉我!”
“是嗎?若是你真的沒有得上癔症的話,那麼,你幾次三番設計陷害我,甚至是殺我,都是你在清醒的情況下做的了?晴妹,姐姐相信你應該不會這樣狠心吧?”
溫宛提箱溫晴,若是不承認自己有癔症的話,就是殺人罪!
張杏兒聽見溫宛這樣說,也覺得有道理,不如暫且當作溫晴是有癔症,保全性命再說。
就算是要翻身,要報仇,將來還是有機會的。
“是啊,太後,我是晴兒的母親,也是知道晴兒有癔症的,她做的事情都是無心的。她和宛兒的感情一向都很好,若不是因為癔症,怎麼會去傷害自己的姐姐呢?”
張杏兒動容地說道。
“娘……你怎麼能……”
溫晴見一向寵愛自己的母親,竟也說出這樣的話來,呆愣了半晌。
張杏兒向溫晴使眼色,示意她現在承認自己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