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盛統帝的寢殿,見高燁景有點手足無措,想來是一個人在盛統帝的跟前,有點不自在的緣故。
見溫宛和高燁雲回來,眉梢便揚起來。
盛統帝見了溫宛,忙問:“溫宛,怎麼樣了?”
“回皇上的話,其實,鏡妃娘娘的身子沒有什麼大礙,要孩子不是什麼難事,皇上不要心急。”
溫宛笑著說道。鏡月聽了這話,心下寬心,說道:“皇上,雲王妃都說沒有事情了,您也不要擔心臣妾了,相信臣妾今後一定有機會幫皇上生下皇子的。”
“唉,隻要你沒事就好了,朕的皇子很多,就算你不生皇子,朕還是寵愛你。”
盛統帝安慰道。
“皇上,您待臣妾真好。”
鏡月靠在盛統帝的懷裏,軟語說道。
溫宛等人見狀,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偏生當事人一點都不避諱。
高燁雲見溫宛不自在,便道:“父皇,沒有事情的話,兒臣就先告退了。”
盛統帝現在軟香在懷,也顧不上兒子了,便道:“去吧!”
高燁雲便攜著溫宛和高燁景離開了。
出了殿外,溫宛便道:“這鏡月還真是……很有手段啊!”
“一點都不避諱,簡直就是妖妃啊!”
高燁景想起她旁若無人地和盛統帝做出親昵的動作,就覺得輕浮。
“現在還是在皇宮呢!”
高燁雲淡淡提醒道。
高燁景又問:“二嫂,你真的沒有檢查出什麼不對勁嗎?比如她的血裏其實有什麼媚術?”
“你是不是看了很多巫蠱的小說啊?這都想得出來!”溫宛沒好氣得白了高燁景一眼。
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沒有什麼媚術,她就是天生的美人,有著魅惑人心的本事。”
“小宛兒,她是魅惑不了我的,這個世上,隻有你才能魅惑我。”
高燁雲笑嘻嘻地說道。
“你就是會挑好聽的話說。”溫宛笑道。
“你們能不能正經一點?”高燁景說道,“我總覺得鏡月有點問題。”
溫宛也不打算瞞著他,便道:“你說得沒有錯,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去再說吧!”
眾人回到府中,溫宛將鏡月的事情告訴高燁景。
高燁景道:“為何不將這件事情告訴父皇?現在父皇被這個女人迷得五迷三道的,也無心國事了。”
“我們現在沒有什麼真憑實據不說,況且,鏡月是齊憂國進獻的女子,說不定這背後還有什麼其他的陰謀也未可知。”
高燁雲解釋道。
“那我們現在是要靜觀其變?”高燁景問道。
“嗯,現在父皇漸漸無心國事,對誰的機會是最大的?”高燁雲反問道。
“當然是太子了。”
高燁景想也不想便說道。
“就是太子,因此,我就在想,這鏡月和太子之間會不會也有一些關聯。”
高燁雲最關心的還是高燁華的動向。
溫宛道:“太子的心機那麼深,也不是不可能。”
高燁景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二哥,其實父皇為你想得還算是很周到的。”
“你說的是兵權的事情嗎?”高燁雲笑著問道。
“是啊,畢竟他現在都沒有收回兵權,不就是給你最後的退路嗎?再說了,你裝瘋的時候,就不擔心兵權被收回去嗎?”
高燁景問道。
高燁雲的唇角微微一勾,說道:“這些,早就在我的預料之中了。不管我是不是瘋了,父皇都不會收回我的兵權。”
“此話怎講?難道父皇不是在為了二哥你盤算嗎?”
高燁景不能理解。
“是,不可否認,現在我在他的眼裏是個傻子,他自然是要多操心的,但是最重要的不是我,而是朝政。”
高燁雲笑笑,又道:“你不要看父皇現在好像一直被鏡月迷惑,但是在重要的事情上麵,他還是有點清晰的頭腦的。”
“二哥,你這話,越聽,我倒是越糊塗了。”
高燁景撓撓頭。
溫宛也說道:“是啊,我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太子和葉將軍成了親家,朝中有誰的兵權可以和葉將軍的抗衡?”高燁雲問道。
“自然是沒有的,除了邊城的兵力,就數葉將軍的兵權是最大的,這幾年,父皇對葉將軍也算是很看重了。”
高燁景雖對這些不感興趣,但對朝中局勢還是知道一些的。
“不是看重,不過是在權衡勢力罷了。不讓葉將軍獨大,也不會讓我獨大。”
這就是權術,作為一個皇帝,盛統帝算是精明的。
高燁景一愣,說道:“難道父皇也在算計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