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淮師兄,怎麼了?你有事找我們嗎?”溫宛心想一定是有什麼事吧,這個常淮向來不願意勞煩別人。
“是有些事,想請溫宛師妹和高燁雲兄幫忙。”常淮低下了頭,“不知道溫宛師妹和高燁雲兄今日可方便。”
“方便方便,你快進來說吧。”溫宛甚是好奇,昨日問他時遲遲不肯說,今日卻自己上門。
“好!”
他們三人坐下,溫宛給常淮倒了一杯茶,高燁雲先開口了。
“不知常淮兄今日前來,可是為了昨日的事情?”
“正是,讓溫宛師妹和高燁雲兄見笑了,昨日我回去想了很久,我想還是請你們來幫忙比較妥當。”常淮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有點尷尬的笑了笑。
“哦?所謂何事,你且細細說來。”高燁雲問他,心中也想知道這個奇怪的人的更多的秘密。
常淮喝了一口茶,便開始講述。
“昨日乃是我親生母親的忌日,清玄宗不準許祭奠,我便在那樹下,給娘親誦讀超度經。不過那是上午的事情了。每年都是如此。後來我去大殿找掌門,因為在此之前掌門找過我,想讓我去剿滅山賊,雖然是件小任務,外門的人便可以做到,但是既然是掌門所囑托,我便也不好推辭。我正欲竅門時,在門外聽到掌門和其他長老在商討事情。常淮本無意偷聽,想著晚點再過來,準備起身離開之時,聽見掌門說起常淮的娘親。”
昨日上午,清玄宗內門大殿內。
“常淮是個可憐的孩子,此事萬不可讓他知道。我已經將他支出,去剿滅山賊,估計回來也會要一些時日。”清玄宗一個長老摸了摸胡子,對其他長老說出這話。此時常淮邊停下了腳步。
“可是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啊。常淮的母親若是有一日因為思念兒子找上這清玄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她才是生育常淮之人,若是將常淮接回去,我們也不好阻攔,常淮這些年在清玄宗很是刻苦認真。我有意讓他繼承清玄宗大統,可不能毀於她母親之手。身為人母更應該替孩子著想,可如今她回來了,若是找我們要人,我們怕是也不好說什麼。”清玄宗掌門歎了一口氣。“事情就是這樣,後來我便回去了,我一直以為母親是生我難產而死,師傅當初跟我說將我撿回來,見我母親已經去世了,覺得我是個可憐的孩子,便將我帶回清玄宗。可是我不曾想師傅竟然知道我母親還活著,而且知道她的身份。但是這些年對我卻隻字未提。常淮心下總是有些難過的。不過師傅對我恩重如山,我不會離開清玄宗。可是我還是想見一見我娘,想知道我娘長什麼樣。這些年我無數次在夢裏夢見她,但是都很朦朧。常淮自知這樣會辜負師傅的教誨,可是血濃於水,所以常淮來請溫宛師妹和高燁雲兄幫忙,常淮想見一見娘親。但是常淮又怕掌門和長老擔心,所以想請溫宛師妹和高燁雲兄幫幫常淮。常淮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看常淮心急如焚的模樣,這話應該不像是編的。
溫宛心裏就來氣了,這些個臭老頭,奪了人家孩子不說,還讓他們母子分離。誰聽了都叫人生氣。
“常淮你放心,既然你來找我們,我們就一定會竭盡所能去幫你的。可是你要我們怎麼做呢,如何才可以去幫你。”溫宛一邊安撫常淮一邊對高燁雲說:“這個忙我們一定要幫他,太讓人生氣了,拆散別人母子的事情,也虧的這群臭道士做的出來!”
“你先冷靜一下,現在罵他們也無濟於事,不妨想想如何幫常淮。或者說常淮,你此番前來找我們,可是已經想好了對策?”高燁雲手持茶盞,在桌子上打轉。
“正是。溫宛師妹,你先別心急,溫宛師妹替常淮打抱不平,常淮很開心。但是在常淮看來,師傅他們瞞著我或許有他們自己的苦衷,這些人師傅長老們待我如己出,常淮心裏能感受到。常淮此番前來,是想讓溫宛師妹和高燁雲兄同我一道去完成此番任務,常淮聽師傅長老們的口氣像是此番任務外出時,母親會來這清玄宗。常淮想見一見母親,哪怕是躲在角落裏偷偷的看一眼也好。待出清玄宗門,常淮再回來。常淮心懷清玄宗,但是母親心裏也一定很記掛常淮,常淮不想做不義之人,也不想做不孝之人。”常淮此刻跪了下來,“希望溫宛師妹和高燁雲兄能夠了了常淮的心願,滴水之恩,他日若有需要,常淮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