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蘇正要推動輪椅,溫姒走過去幫寒蘇推椅,看到寒蘇毛絨絨的後腦勺,溫姒語氣也不由得溫柔許多:“師兄,路有些不便,我推你過去。”
寒蘇冷若冰霜,一路聽著溫姒講解,終於到了目的地。
寒蘇看著牢房周圍,沒有什麼異樣,現場保留得很好,自從犯人被劫走,這裏都被溫姒下令不要動。寒蘇的目光環視一周以後,最終落在了先前溫宛所躺之地處。
溫姒一直注意著寒蘇,見到寒蘇的視線定格在那處,不由得繼續解釋:
“那日,我審問無果,隻得行刑,結果她硬是一句話也不吭。
當時無奈,我就直接讓人把她丟在這裏了。
……對了師兄,她身上有個花型胎記還真的非常詭異,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東西還能發光的。”
說到這裏,溫姒似乎是感覺了寒蘇的不對,忍不住問:“師兄,這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你可有看清楚是什麼花嗎?”寒蘇淡淡問。
溫姒聞言,仔細想了想,隨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這才開口說:“……好像是曼珠沙華那樣的吧…”
“怎麼了?師兄?”
寒蘇看了一眼溫姒,心想關於星君的事情也隻有他和師傅知道,師傅既然沒有告訴其他人,他也不多事。
把輪椅轉了一個方向,隻留給溫姒一個背影。
“你把那個人的模樣畫出來,交給師傅。”溫姒武功雖然不行,但是畫作天賦極強,這麼簡單的事情交給溫姒是再容易不過了。
溫姒正要追問的時候,可是寒蘇早就已經利用內力推著輪椅離開了這裏,快得溫姒呼吸都來不及替換。
怔怔的看著那抹如煙消散的背影,有一些落寞地扶著牆壁。還是牢役有事來報,溫姒這才恢複原本神色。
古色古香的小屋裏用幔帳拉開做以裝飾,簡單的擺設一些物件。此時的寒氣隻感覺心口一直有一股熱氣在環繞全身。
漸漸的,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一雙小手緊緊地攥緊,眉毛扭曲的緊皺到一起,小臉通紅,額角的汗水順著臉頰低落下來,渾身冒出的虛汗已經將衣衫浸濕了。
就在這時,床上的人陡然睜開眼,溫宛有些急促的翻身坐起,狠狠地呼吸著,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就被一個陌生的懷抱緊緊地抱住。
好不容易要呼吸到的新鮮空氣就這樣被阻絕,眼前的人抱的太緊,以至於溫宛的呼吸有些困難。
她剛要出手推開,卻聽到抱住她的人略帶擔憂的聲音:“兮兒,你終於醒了。”
此時,溫宛也算是清清楚楚看清楚自己身處何地。
這個地方是……
溫宛皺皺眉,看著眼前的環境,眉頭一皺,這才想起來發生了什麼。
她可是沒有忘記,自己穿越過來第一次有感覺是在大牢裏,身上的狼狽就算是前世也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她現在應該是穿越了,在那次事故中她不但沒有死掉,反而因為打開的蟲洞引起的爆炸穿越了。初步鑒定,她的魂魄是附身在別人的身上。
隻不過,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朝代,為了不引起原身親近之人的懷疑,她必須弄清楚身邊的一切事。
“別把我抱緊了,我……我出不了氣了。”溫宛皺緊眉頭,小臉逼紅,還真的有那麼一回事。
“對不起。兮兒,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激動了。”
淺澄麵色泛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平時冷絕的神色在此刻猝然不安。
他們臥底的身份被揭穿了,被關入了地牢中,如果不是公子相救,那麼此時恐怕就連性命都很難保住。
回來領完懲罰,受十七刀刀片之刑,背後一片模糊,汗水也是流得滿頭都是,幸得公子念及舊情,她才苟延殘喘到了今天。
因為救命藥被溫宛吃了,公子取了溫宛的一碗血做了研究,現在的溫宛可是個寶貝,血能救人亦能百毒不侵。唯恐溫宛受難,淺澄才懇請公子隱瞞此事。
溫宛一直昏迷不醒,她在她身旁守了一個月,她才醒了。然後,就是大家看到的情景。
溫宛麵無表情的注視著淺澄,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女人跟原身可謂是親近得很,要不然也不會冒險救她。
溫宛不說一句,直接掀開被子就準備下床,結果腳剛一落地,渾身一軟,身子一個踉蹌,還好淺澄反應及時,接住了溫宛,才沒有讓她狼狽摔地。
環抱住溫宛的細腰,溫宛整個腦袋都埋頭於淺澄的脖頸間,泛著的味道不是女子的香氣,而是一抹永遠也抹不掉的淡淡死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