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君無痕話還沒說完,便被高燁雲打斷。“痕哥,別說了。”隨即一臉漠然的望著君藤“君藤,五年前的你,怎麼不敢這麼跟我說話?難道,是因為想通過辱罵我來滿足你那被我壓製這麼多年的自卑心?”高燁雲搖了搖頭,有些憐憫的望著他。
“幼稚。”
“高燁雲!你還以為你是五年前不可一世的君家小天才?你現在不過是連玄氣都無法儲存的廢物!我一根小拇指都可以碾碎你!”君藤眼睛瞪的銅鈴般大,仿佛被戳到了痛處,竭斯底裏的吼著。
“給我跪下!”高燁雲手腕一抖,龍骨玉扇唰的張開,幾根銀針從骨縫中飛出,刺入了君藤的膝蓋處。
“咚!”隨著一聲悶響,雙膝落地。
“這是你對少主不敬的懲罰”高燁雲微微搖扇,一臉笑意的俯視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君藤。顯然對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
“高燁雲!我要殺了你!!”偌大的習武場上,回蕩著君藤怒不可竭的嘶吼聲。
“都給我住口!”這時,從不遠處傳來一聲怒吼。隻見一位身著金紅色錦服的中年男子踏空而來。一雙銳利的鷹眸冷漠的盯著君藤。
“君藤,雖你為三長老之子,但少主的威嚴不可侵犯,若再有下次,我有權執行刑法堂的權利,廢去你的修為,將你逐出君族!”
君藤雖不甘,但也隻能應到“是,大長老”隨即一臉怨毒的望著淡笑著的高燁雲,好似想剝其皮,飲其血,吞其肉。
大長老虎步龍行,走到高燁雲麵前,躬腰說道“少主,讓您受驚了。”
“湛叔,說了多少遍,您不用對我行禮,把我當您的兒子看就行了。”高燁雲無奈的笑了笑,說道“當初我淪為廢人,雖父親貴為君族族長,但總有人暗中克扣我的月錢,若不是您和痕哥,我都不知吃了多少悶虧了。”
“嗨!痕兒這兔崽子,雖說君藤比他大一歲,但好歹也是十四歲的年紀,連玄府二階都沒有,我在外頭都不敢說他是我兒子。”君湛略帶嫌棄的說著,但眼神裏的自豪可是絲毫沒有收斂。“不過既然陌兒都這麼說了,我這個做叔叔的,也就不再拘泥於那些禮節了”本就是個快性子的君湛當然樂意這麼做。
“但陌兒你若是廢人,這這世界上恐怕就沒有天才了”君湛無奈的說道,頗為忌憚的望著他手上的那把玉扇,幾根針就能讓玄府二階的君藤跪下,恐怕……
高燁雲笑了笑,他平日裏除了儲存玄氣外也無事,便自己搗鼓一些利器,看來還是很有效的。
“好了,湛叔,再說下去恐怕族人就有意見了,趕快啟程吧”
“好,好”隨即一臉嚴肅的轉過深去,食指和拇指指尖碰到一起,對著嘴巴,朝天用力一吹。
“籲!”驟然間,狂風大作,地麵上的塵土被吹起,宛然一個小型沙塵暴,隻見一隻巨獸背著一座閣樓俯衝而下,降落在習武場上。
“這是我君族祖先在一次毀滅性的獸潮中立下大工,魔都獎賞下來的。六階妖獸一一鯤。因為體型巨大所以媲美七階妖獸。是我君族的守護獸。”望著那群少年驚歎都目光,君湛自豪的笑道“它背上的是我族特質的閣樓,每到族人曆練或是族中盛會時,便會把這閣樓以一種特殊的方式裝在鯤的背上。”
縱身一躍,便站在了鯤的腦袋上。
“孩子們,快上來吧,在閣樓中選間房間住進去。”話剛落,數十個少男少女一哄而上,滿眼新奇的望著裏麵的景象。
“嗬嗬”君湛笑了笑,隨即在鯤的頭上盤腿而坐,摸了摸手下的羽毛“老兄,走咯!”
“唳!”鯤振翅,頓時飛沙走石,隨後猛地朝天仰衝,一會兒便沒了蹤跡。
閣樓中一處房間內。
“哼!高燁雲!我定不會讓你活著走出埋骨之地!!!”君藤眼睛瞪的銅鈴般大,雙眼布滿血絲,脖頸青筋暴露,嘶吼道。
“竟讓我在眾人麵前丟這麼大的醜!竟敢…你一個垃圾一樣的廢物有什麼資格!”
“嘭!”君藤的手猛地一握,不遠處的一張檀木桌頓時化為粉末。
“可是…藤爺,你若是對那廢物出手…這後果,不堪設想呐”一旁,君藤的一個狗腿子弱弱的問道。
君藤冷笑一聲“嗬,這埋骨之地,妖獸眾多,他一個沒有玄氣的廢人,若是不小心誤入禁區,死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原來如此!藤爺威武!強大如您,這少主的寶座遲早是您的,而這君族,遲早也是三長老大人的!”狗腿子押著嗓子,奉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