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聞言大怒,揚手便是一耳光甩過去,啪的一聲脆響,直接把段譽給打懵了。
“你……你打我作甚?”
木婉清怒道:“我不叫他爹,男子多娶妻室,就是沒良心,一個人三心二意,便是無情無義。”
段譽摸摸火辣辣的臉頰,苦笑道:“我是你兄長,你做妹子的,不可對我這般無禮。”
他不提這茬還好,一說起這個,無異於在木婉清心口紮刀子。
她怒意難平,抬起巴掌又扇了過去。
這次段譽有所防備,後仰的同時猛然起身,腳步一錯間,已施展開淩波微步,閃到她身後。
木婉清起身追打,卻連他一片衣角都碰不到,不由大為氣惱。
她眼珠一轉,突然“哎喲”一聲,假裝摔倒。
屋中昏暗,段譽看不真切,頓時吃了一驚,連忙停下步法,湊上前俯身扶她。
木婉清軟綿綿的靠在他身上,左臂勾住他脖子,陡然一緊,嬉笑道:“你還逃得了麼?”
“啪”
“哎呀……”
又是一聲脆響,段譽另一邊臉也被扇了一記,這下兩邊終於對稱。
段譽一聲痛呼,恰在此時,丹田中一股熱氣突然急速上升,霎時間讓他渾身發熱,雙目赤紅,腦子一亂。
木婉清吃的饅頭夾肉較少,此時尚未發作,見到段譽這般模樣,她咬緊下唇,輕輕道:“你……你究竟是不是我親哥哥?”
段譽神智雖亂,這句話卻如晴天一個霹靂,令他猶如觸電般彈開,連退三步。
木婉清見他雙目如血,放出異光,臉上肌肉扭動,鼻孔不住一張一縮,駭然道:“糟糕,食物裏有毒,咱倆著了人家的道啦!”
她這句話話音一落,屋外立時響起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放心,食物裏沒有毒,隻是有些媚藥罷了。”
媚藥並非毒藥,不會對身體造成損害,相反算是一種補藥,是以段譽的百毒不侵之體根本就不起作用。
李慕做為神醫,本身也擁有百毒不侵之體,自然知道該如何配置藥物,才能對付得了這種體質。
段譽又驚又怒,大喝道:“你是誰?為何要這麼做?”
木婉清低聲道:“他就是段延慶。”
李慕輕笑道:“我答應了婉兒,要讓她做我兒媳婦,可一時半會兒你的身份還不能揭開,婚禮是不必想啦!”
“所以我隻好讓你們先私定終身,日後再補辦婚禮。”
段譽怒道:“胡說八道,我爹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你究竟是什麼人?”
之前木婉清所說的話,他是半個字也不信,隻當是木婉清被奸人欺騙。
此時他也偷偷走到孔洞邊,湊眼看出去,果見對方相貌與自己極為相似。
可讓他感到不妙的是,此人臉上神情生動無比,便是細微處也無絲毫僵滯之處,臉上可見汗毛,顯然並未戴什麼人皮麵具。
而且他的氣度和嗓音,儼然便是成熟穩重的中年人,雖然看上去年輕,可那多半是因為修習內功有成,以至可以駐顏。
李慕依舊和聲細語的道:“孩子,我沒有胡說八道,你真的是我兒子。”
“如若不信,你可以回去問你娘,不過你若想為你娘好,便最好私底下問。”
“你頸中有一塊小金牌,刻著你的生辰八字,是壬子年十一月廿三日生對不對?”
段譽渾身一震,眼中有一抹恐懼之色浮起,他張著嘴大口喘著粗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木婉清也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聽李慕這意思,段譽竟是他跟刀白鳳所生?
原來這夫妻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如此一來,對她來說卻是極好的結果。
李慕接著道:“孩子,你不該是鎮南王世子,你本應是大理太子的。”
“雖說段正明無後,如今的你跟太子也沒什麼區別,但對為父來說,卻是意義重大。”
“無論如何,你未來都會成為大理皇帝,但為父必須得讓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來曆。”
“你可以放心,你和婉兒絕不是親兄妹,此事我甚至可以發下毒誓,你們是能做夫妻的,言盡於此,剩下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李慕說完這些話,便轉身離開,他還不至於聽兒子兒媳的房。
聽完李慕的話,木婉清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此時她身上的藥效也開始發作,一時間雙頰如火,說不出的可愛。
段譽瞥眼間見到這一幕,腦子頓時一陣迷糊,下意識的想到:“如今看來,我的身世果然另有隱情,我和婉妹多半不是親兄妹,而我們本也有婚約,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