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對比下來，她便放棄對齊王的感情，選擇了有背景的楚王。
畢竟當上母儀天下的皇後這份吸引力，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抗拒得了。
黃若凝匆匆向著月華殿而去，月光下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她手中緊緊揪著絲帕，貝齒緊咬，臉上滿是羞憤交加。
“慕清風，慕清遠，你們兄弟二人都嫌棄我，難道我真的如此不堪嗎？也罷，你們不想要，有人想要，你們不要後悔！”
月華殿門口，一個清冷的影子立在那裏，如同一根柱子一般。
聽到背後的腳步聲，他一回頭，便一臉驚訝。
“王妃，你怎麼在這裏？”
黃若凝走過去，在他麵前站定，看著月光下熟悉的臉龐。
“唐翼，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沒什麼好不好，王妃讓我離開王府，我照做便是。”唐翼回答。
看著她哭紅的眼，他似乎有些焦急，“怎麼了？王爺他對你不好嗎？”
“他何時對我好過？”黃若凝苦笑，“除了大婚當晚，他從來沒有拿正眼看過我，也從來沒有拿我當他的女人，他心裏隻有那個死了的女人。”
唐翼歎了口氣，“這是你當初的選擇，如果你當時選擇齊王，現在一定很幸福，說不定兒女都有好幾個。”
連唐翼也這麼說，黃若凝臉上的痛苦越發明顯，“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你是在笑話我嗎？”
“怎麼會？”唐翼搖頭，“我隻是……”
他忽然停住，他清楚自己的身份，有些話他不配說出來。
“你隻是心疼我，對嗎？”黃若凝看著他的眼睛。
“王妃，你別這麼說。”唐翼躲開她的目光。
他四下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已經很晚了，王妃快回去吧，站在這裏和我這個侍衛說話，若被旁人看到了，怕是對王妃的名聲不好。”
黃若凝苦笑，“如今的我，隻是個被嫌棄的女人而已，還怕什麼名聲好不好呢？”
她抬頭看著唐翼，眼裏泛起了淚光，“唐翼，楚王嫌棄我，齊王也嫌棄我，難道你也嫌棄我嗎？”
看著眼前這個鐵一般的漢子，黃若凝哽咽，又想起小時候，她和那三個少年一起在花園裏玩耍的情景。
楚王比她和齊王還有唐翼大幾歲，總是很反感她這個跟屁蟲，一看見她哭就皺起眉頭。
齊王倒是會逗她開心，總是跑去為她采花。她不小心摔倒的時候，總是隻有唐翼在身邊，一見她哭就慌了，又是哄又是背，直到把她逗笑為止。
唐翼是個孤兒，被人收養做了楚王的侍讀，長大後，便成了他的貼身侍衛。
小時候，她跟著母妃進宮，總喜歡去找楚王和齊王哥哥他們一起玩，喊他們哥哥的同時，也喊唐翼哥哥。
那時候的他，總是開心地答應，後來被人訓斥了幾次不懂規矩，便不敢再答應了，說他隻是個下人，而小姐將來可是要做王妃的，是他的主子，哪有主子喊下人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