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城中,城主府邸張燈結彩,進進出出的人們正忙碌著將大紅燈籠掛在走廊和過道兩旁的柱子上。
大紅囍字貼滿府中的門窗,地上鋪著鮮紅的紅毯;一排籮筐中的花瓣整齊的擺放著,準備就緒的人們都停下來後,在等著掛在府邸大門前的大紅鞭炮響起。
坐在城主府大堂中正品著佳釀的林凡突然拿出伏魔宗的宗門令牌,一道光幕從令牌上亮起;林凡看見了光幕中,有小魚兒和徐顏,有一名女子,還有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就是那個被林凡用拳頭征服過的小舅子竇思淳。
看著光幕中短暫的影像和影響消失後宗門令牌上標示的坐標位置,林凡歎了口氣,懸在心裏的擔憂也終於放心下來。
林凡正沉思間,一道身影走了過來。抬頭看了看身披紅綢的朱尚樓,林凡將小魚兒來信的情況跟朱尚樓講述一遍後,兄弟兩都難以置信的對視一眼。
“夫君!”
“二弟也在呢?啊哈!剛好要去找你呢!”一襲藍色長裙的竇思琦手裏捧著一段紅菱走來說道。
沒錯,今天正是朱尚樓的大喜之日。林凡不經意的一句玩笑,誰曾想會造就一段姻緣。
當然,朱尚樓雖然平時稀裏糊塗的,但林凡的每一句話他都特別的認從。他對月夢也算是一見鍾情,目前可憐的月夢卻是因為這兄弟幾個的強大實力壓迫下答應了這莊婚事。
要不是因為前些日朱尚樓一招秒殺有兩名至尊坐鎮的一個教派千餘高手,月夢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就被他給征服。
試想一個活了千年並獨占一坐山穀令附近方圓大小城鎮和宗派都聞風喪膽的女人,以自身入聖境的實力怎會輕易的懼怕?可是她偏偏遇到這麼幾個小怪物,一個小妹憑拳頭把她的山穀砸了個稀巴爛不說,關鍵還是在跟人打架的餘威就將她重傷垂死,再加上有一個自己連修為都看不透的大哥,還有一個隨手就將她重傷治愈的三弟。
越是活得久的人就懂得越多,看似林凡輕描淡寫的一句玩笑,可月夢自己明白,在這種遠超自己實力的大能麵前,要是不從的話後果可想而知。
可在她的印象中,在靈武大陸能夠達到至尊實力的人雖多,但是看這幾個小崽子的骨齡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沒有出去走動了?
愛情這東西有時候就是這樣,越追求就越難得到,可在不經意間卻又會突兀的愛的死去活來。有時精心嗬護卻弄的支離破碎,潦草的對待反而甜甜蜜蜜。
月夢對朱尚樓不是很厭惡,但是也算不上很喜歡;不過他的實力確實把月夢給震撼不小,骨齡在二十多歲就能秒殺這靈武排在頂峰級的至尊,她活了這麼多年聞所未聞,但是偏偏就親眼所見了。
“嫂子找我有何事?我看外麵沒我什麼事了,就來找大哥喝點。”
“沒你什麼事了?都什麼時辰了?你這新郎官還不趕緊的戴上紅菱準備拜堂行禮了。”
“哎呦我去,你看看我這腦子!嫂子呀!兄弟我第一次娶媳婦兒,沒什麼經驗,讓嫂子你費心了。”
朱尚樓說著臉上略顯尷尬,不過竇思琦也比他好不到哪裏去,拿著紅綢就從朱尚樓肩上繞了一圈,然後在肋下打了個結就覺得可以了;可林凡咋看都覺得這有些別扭,但是他也不知道這東西該怎麼弄,也不好發表什麼意見。
竇思琦挽著林凡的手臂跟在拖著長長紅綢的朱尚樓走出屋子,外麵的人們正忙碌著招呼前來恭賀的賓客。
當人們看到一起走出來的三人時,很多人都掩嘴欲笑;介於朱尚樓前些天的威能,人們也都隻能將笑意藏於指間,不過那種實在忍不住的表情不難看出人們此時有多難受,也真應了那句特麼逼得好難受。
強忍住不笑的人應該都知道那紅綢是要紮好一朵大紅花之後,才掛在肩上斜著栓於肋下。不過就算是人們知道也沒人敢去說出來,最終朱尚樓就那樣栓著紅綢完成了拜堂。
待到新人送入洞房後,林凡才與莫德問坐在一張擺滿酒肉的桌旁邊喝邊聊著。
莫德問端著酒壺給林凡倒上一杯酒,說道“大哥,石頭落地了?”
林凡一聽便知莫德問所言之意,回道“有的事情順其自然或許會更好,如果太過約束未必會是她想要的。”
莫德問聞言舉杯跟林凡碰了一下,然後一口飲下。說道“大哥!你是否感覺到了?離我們越來越近了,如果你不方便跟二哥說,那交給我去辦吧!”
林凡舉著酒杯,看了莫德問一眼。回道“三弟有多大把握?如果這件事情辦好了就聯係四弟,我相信四弟有這個實力。”
“大哥就是大哥!那就這就去,大哥盡管照顧好嫂子就行。”莫德問說完一步跨出,瞬間就消失在酒宴外百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