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撿了起來。走過去將肉餅往一個要飯老頭破碗裏一扔。
"拍拍,還能吃。"說完,也不理會,揚長而去。
這老叫花眼皮抬了抬,氣得一腳將破碗直接踢飛。哐當,撞到旁邊牆上,稀碎,肉餅也滾到一邊。
這時,旁邊一個小叫花子衝過來撿起。拚命往嘴裏塞,嘴裏還一個勁的說香。
看到這一幕,陸陽銘頓時對這老叫花好奇起來。
那麼香的肉餅,他居然不吃,好像還很生氣的樣子。
"老人家,你怎麼不吃那肉餅啊。我看也不怎麼髒啊?"他走過去笑問道。
"那臭肉餅,狗都不吃,哼!"老頭冷哼一聲。
"臭?我看他們吃得很香嘛。"
"你不也嫌臭沒吃嘛?"
一句話,到是讓陸陽銘接不下去,隻是笑了笑。
這老叫花不簡單呐,恐怕也是看出了其中問題吧。
"老人家,即將咱們都嫌它臭,那我請你到旁邊酒樓去吃酒如何?"
"哦?那敢情好啊,破費了。"
"應該的。尊老愛幼嘛!走吧。"陸陽銘笑了笑,老叫花起身後與他一起向旁邊酒樓走去。
"差官大哥,裏麵請。"小二立刻迎來,熱情得不得了。
"臭要飯的,出去出去,現在沒有泔水!"另一個小二立刻將後進來的老叫花往外哄。
"他與我一起的。"陸陽銘趕緊說了一句。
"啊?"小二愣住了。實在是沒想到啊。
一個當差的,一個要飯的,怎麼能走到一起去。這就相當於天上的月亮和地上的泥土永遠不可能碰到一起一樣。
"怎麼。他不能與我一起吃飯?"陸陽銘眉頭一皺,顯然有些不悅。
他一怒,這小二立刻嚇得慌了起來。
"當然可以。您老裏邊請。"掌櫃的反應最快,立刻笑臉迎了過來。
"哼!"老叫花冷哼一聲,大步往裏走。
二人來到樓上,要了一個雅間坐下,陸陽銘點了好幾個硬菜,滿滿擺了一桌,還有兩壺好酒。
"這位官爺,你請我吃飯,我就借花獻佛敬你一杯了。"說完,一飲而盡。
"不不不,您是前輩,晚輩敬您一杯。"陸陽銘笑著也一飲而盡,絲毫沒有架子。
"吃菜吃菜……"
老叫花直接動手去撕下一隻燒雞腿,也不嫌手髒,直接大口開吃。
陸陽銘笑了笑也不介意,也撕下一條雞腿吃了起來。
一陣狂風掃落葉,滿滿一桌子菜讓二人造得沒剩下什麼。當然,真要敞開了吃再來一桌也能吃得下。
"嗝!謝謝小兄弟的飯,好飽,嗬嗬。"老叫花一臉滿意的用手擦了擦嘴,當然,依然很油。
"前輩不嫌棄就好,敢問怎麼稱呼?"陸陽銘謙遜笑問。
"什麼前輩後輩的,老叫花子一個,他們都叫我孫三姑!"
"啊?"陸陽銘聽得也是一愣,這都啥破名字。
"怎麼,我爹給我取的名不行啊?"
"沒沒沒,這名字,挺好……"
還真是奇葩啊,餅鋪那個女人叫柳府朋,眼前這個叫花老頭子卻叫孫三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