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天的時間裏麵,一人一狼不知疲憊的趕路,竟然是已經遊曆了接近十多座雪原。
而在第四天的時候,又一道橫亙在麵前。高聳如雲的山脈出現在陸陽銘的視野之中。
陸陽銘看著那座山脈,從底部往上,逐漸由青綠色變為白色,最後頂峰則是藏在雲霧和雨雪之中,看不真切。
"希望這一次不要落空了。"陸陽銘歎了一口氣。
饒是他這麼有耐心的人,都覺得有些煎熬。
白狼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沉默的朝著雪原的頂部行去。
其實陸陽銘隻要禦劍的話,很快就能夠到達。但是還是跟隨在白狼的身後,保持著差不多的速度。
經過半天的時間之後,一人一狼終於到了封頂。
漫天的大雪不停的落下,滿目都是一片白色和模糊的景象,耳中則隻有風聲不停的呼嘯。這些自然的力量,饒是陸陽銘這等修行者也難以抗拒。
但是白狼卻很是適應這種環境。
陸陽銘稍作休整,然後就開始尋找雪晶和月露。
其實倒不需要他將每一片雪花都查閱,隻是需要將神識擴散出去,配合小青龍,然後不斷的釋放靈力進行感應。
之前已經用這樣的方式掃蕩了十幾個雪原。
現在陸陽銘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可是,這一次陸陽銘才剛剛將自己的神識釋放出去,便是猛然彈了回來。臉上有著震驚的神色。
白狼好奇的看了陸陽銘一眼,然後警覺的看向四周。
小青龍以心聲問道:"怎麼回事?我也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神識力量。"
陸陽銘點了點頭,"有人也在用神識掃蕩這片雪原。而且神識的主人不隻一個,是好幾個。其中最強的那一道,氣息十分恐怖。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了。"
小青龍也警惕了起來。
白狼弓著背。看向了風雪之中的某個方向。
那裏大雪最為密集,像是一堵白色的牆。但是此時那白色的牆卻是破開,然後漫天的風雪像是唯獨遺漏了那裏。
從風雪帷幕之中,走出來五個人影。
陸陽銘此時能夠看得真切了。
為首一人是個老者,戴著黑色的帽子。可是認真看得話,就會發現所謂的黑色帽子,實際上是很長的頭發盤在頭上的。他身上的衣衫十分簡單粗糙,可是枯瘦的脖子和手腕上卻是穿金戴銀。顯得很是不倫不類,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除此之外。是三個女子。
走在中間的女子是個小丫頭,麵無表情。嘴唇紅豔,身材矮小,卻拿著一把比她還要更加高的木製手杖,手杖上麵掛了一個燈籠,裏麵燃燒著橘黃色的光亮。而在她的身側,另外兩名高大的女子卻是容貌一致。隻是一人穿黑紗衣,一人穿著白紗衣,不僅身段妖嬈多姿,表情更是透出陣陣魅惑之意。
接著便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戴著麵具,麵具的下麵有一把鎖,似乎是將腦袋直接給鎖在了那鐵麵具下麵。他身上幾乎沒有穿衣物,在風雪之中,露出強壯得有些病態的肌肉,皮膚則是一種古怪的褐色。像是中毒了一般。
這五人一出現,陸陽銘就知道,他們就是剛才遭遇的那些神識的主人。
如果不出意外,這五人也是來尋找雪晶和月露的。
這也就罷了。陸陽銘感受到了一股敵意。
一股極為強烈的敵意。
"沒想到這裏也能碰到同道中人。"那枯瘦老人說道,"你們也是來尋找雪晶和月露的?"
陸陽銘沒有否認。"正是。"
枯瘦老者撇了撇嘴,"那麼現在就可以滾蛋了。別說憑你是找不到的,就算能夠找到,你以為你能夠拿走?"
陸陽銘說道:"前輩,雪晶和月露是天生地養的無主之物,自然是誰找到就是誰的。你尋你的,我找我的,大家互不幹涉。何必要說那些仗勢欺人的話。"
枯瘦老者笑容玩味,用那沙啞得極為難聽的嗓音說道,"有意思,看來你不是個瞎子,還知道我們是在仗勢欺人。既然是仗勢欺人,你就不怕我們殺了你?"
枯瘦老者已經查驗過。對方不過是個金丹初境的家夥。
而他們五人之中,卻有著兩個紫府,一個金丹中境。還有那兩位相貌的女子,雖然氣息不過金丹境,實際上,真正的殺力和殺招,不可用境界來衡量。
這樣的組合,就算是來了一位合道境的強者,怕也要好好說話,和氣生財。
何況一個金丹初境的毛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