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我自己出去看看。"珊珊是個閑不住的,自己就走出了客房。
反正在渡輪上麵也不會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所以老黃和李瓶兒倒也沒有攔著。
渡輪減速的事情似乎很多渡輪上的客人都發現了。其中有些著急趕往北漠的客人們不停的抱怨,更有甚者已經鬧到了渡輪執事那邊去。
可是鬧歸鬧,沒人真敢做些什麼。
畢竟誰都知道這渡輪是琉璃閣的。而且渡輪執事一邊給出的答複也很簡單,隻是因為渡輪的法陣出了一些問題,為了諸位客官的安全,需要進行調試。所以行進的速度就被放慢了一些。
這個說法倒是很能服眾,因此很多客人多抱怨兩句就回了自己的房間。甲板上倒是一下子就變得冷清了。
珊珊一個人靠在桅杆,盯著那漫天的雲霧發呆。
"真不知道陸大哥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已經到達北漠了。"珊珊歎了口氣,"都說北漠美女如雲,陸大哥該不會看花眼了吧。"
珊珊自言自語的叨叨。
"這位小姐,是為情所困啊。"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珊珊身旁響起。
珊珊被嚇了一跳,頓時麵紅耳赤,為自己念叨的那些話感到羞恥。
說話的那人是個衣著襤褸的老頭,身邊跟著一個清瘦的黑衣少年。
珊珊無奈"哪裏為情所困,隻是隨便叨叨,老前輩不要見怪。"
那老頭有些意外。
因為即使他支付了不菲的錢財登上了渡輪,可依然很多旅客對他不會正眼相看。因為他一身破破爛爛,還有些怪味。很是遭受了一些冷眼和嘲諷。
雖然對此老頭倒是不以為意。畢竟那些年在大乾天京府的時候已經習慣了。不過這小姑娘倒是和某個家夥有些像,居然還稱呼他為前輩。
"姑娘莫要嘴硬,你騙得過別人,可騙不過我。"老人微笑。
珊珊撇嘴道"老前輩可莫要打趣我。"
老人說道:"因為我是算命的。你怎麼能騙得過我?"
珊珊上下打量老人說道"老前輩啊,我父母總是讓我不要以貌取人。我相信前輩如此落拓不羈的人肯定不會是什麼簡單人。但是……前輩怎麼看也不像是算命的啊,倒像是什麼躲避仇家追殺的劍客。"
老人被珊珊的話逗得哈哈大笑,然後突然開始捏起手指掐了幾個訣,突然正色道。"姑娘,你剛才所說的陸大哥,想來你才與他分別不久,如果不出意外。他姓陸,名為陽銘。"
"啊?"珊珊瞪大了眼睛。"這,前輩當真是算命的?"
老人笑容意味深長。
珊珊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她一雙明亮的眼睛不停轉動,笑道,"我知道了,你從九鳳山而來,自然知道一些關於九鳳山和亡靈禁地不久前發生的事情。碰巧還知道了我是誰,所以很輕易就推出了陸大哥就是陸陽銘。哼。老前輩,休要作弄我了。"
老人說道,"你當然知道我是在逗你玩,可也願意被我騙。因為想多聽一聽陸陽銘這三個字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少女情思了。"
珊珊臉紅不已,卻也沒有辯駁,因為的確如此。
這倒時不用算命就能夠知道得,不是命,是人情世故。
那清瘦少年在一旁聽著老人和少女對話,樂不可支。笑意盎然。
珊珊越發覺得自己沒臉沒皮的,好歹也是梨落家族的大小姐,怎麼天天想著那個薄情的陸陽銘。她冷哼一聲,就要告辭。
老人卻說說道。"梨落小姐,你難道不想知道這渡輪為何突然減速麼?"
珊珊聞言。心中悚然。
她姓梨落,這事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這位老者為何知道?
老人突然笑著擺了擺手,"梨落小姐不要緊張,我是陸陽銘的好朋友,還有這位少年也是陸陽銘的舊識。"
"你是誰?"珊珊狐疑道。
老人微笑著說道,"無名之輩罷了,如果你去大乾天京府打聽一些無業遊民和乞丐流民,他們就會告訴你我叫孫三姑。除此之外,沒幾個人認識我。"
珊珊依然盯著老人。
老人說道,"陸陽銘那小子是我酒友。"
少年也朝著珊珊抱拳,說道,"我是孫空,以前和陸陽銘練拳過。之前就聽說過梨落小姐和陸大哥在九鳳山的事情。"
珊珊的臉更紅了。
不過,珊珊倒是對老人和少年的身份不再有什麼懷疑。倒不是全是因為他們提過陸陽銘,而是一種本能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