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晉安嗤笑一聲:"裝模作樣,難道巫族三公主阿朵一直潛伏在旁邊,我不知道?"
這一次就連聽風都震驚了。
因為懷柔和聽風的確不知道此事。
原本他們以為謝晉安是在詐他們,結果隨著謝晉安話音剛落。一身紅裙的阿朵就從陰影處走了出來,微笑道:"謝劍仙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啊。"
"宇文迪在哪裏?"謝晉安問道。
"你猜?"
……
酒樓高處
鍾鳴坐在桌上,獨自飲酒,下方喊打喊殺,很是熱鬧。而這裏像是萬丈原上唯一被人遺忘的一處。
白狼知道這可不是僥幸,而是因為鍾鳴不知道用了什麼術法。導致這座酒樓明明在這裏,但是卻被所有人都忽略了。不管是人族的叛徒。還是巫族的那些刺客,甚至人族的修士們,似乎都對這座酒樓和上麵獨坐飲酒的年輕人熟視無睹。
"你的同胞在被殺害,你還能坐得住?"白狼很是不解。
鍾鳴神色平靜的說道,"就算我出手,還是有很多人要死。但是我如果能夠潛伏到最後,殺死巫皇,那麼死的人反而還少一些。"
"道理我都懂。"白狼問道,"如果是昨日觀的弟子們也在下麵參戰呢?"
"一樣的。"鍾鳴點點頭,似乎是在說服自己。
白狼說道,"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隻要活得足夠久,你就不會覺得奇怪了。生死並非是大事。順應大道才是大事。"鍾鳴說道。
"你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白狼說。
鍾鳴神秘一笑,"如果說我的年齡或許比第一代巫皇加上現在的魔君還要更加大呢?"
白狼震驚不已。
鍾鳴笑道:"當然是開玩笑的。這你也信?動物真是好騙。"
白狼沒有再說話,但是它不覺得鍾鳴是在開玩笑。因為這個年輕人身上的確有一種很不合時宜的蒼老氣息。像是一見慣了太多生死的老人。
對於年齡已經五千多歲的白狼來說,他所謂的老人,當然是很老的那一種。
鍾鳴朝著四周看了一眼。說道:"謝晉安被亮大將軍和阿朵圍攻,聖女碰上了最難纏的金石。韓鐵聲因為之前那一刀現在戰力大減。陸陽銘和流沙那邊也碰到了兩位將軍。除此之外,還有四大將軍,任宗滅和雪主,恐怕有些吃力。"
"陸陽銘應該會沒事吧?"白狼擔憂道。
"或許吧。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鍾鳴笑了。
白狼繼續趴著,一副巫皇不出來,它就不會行動的模樣。
"不對。"鍾鳴突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然後從袖口裏麵摸出了兩枚銅錢。
他用手指沾酒。在桌上畫了一些古怪的字符,然後拋出了銅錢。落定之後。他雙手掐訣,似乎開始演算。
接著。鍾鳴就看向了西麵的方向,大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這陸陽銘還真是讓人出乎意料。連我都差點算漏了這一茬,恐怕魔族那些家夥更是沒有算到。"
白狼很是疑惑不解。
鍾鳴將桌上的痕跡抹去,收了銅錢。說道:"你的一位老朋友來了,哦,似乎還帶了一位小情人。"
白狼恍然。
"星空種族啊。"鍾鳴笑了笑,"真有意思。"
白狼說道。"難怪小青龍一直不見蹤影,不過就算小青龍來了,也改變不了什麼吧。"
"不都說了嘛,你的那位朋友還戴著他的小情人。龍鳳,終究是和龍不一樣的。關鍵是他們還帶了一群跟班。"鍾鳴忍俊不禁,"陸陽銘這家夥。不僅是要吃透煉氣士和體修,命源不放過。現在連妖獸都不放過了?這家夥……"
莫名的,白狼的心情也愉悅了起來。
"轟!"
在白狼出神的時候,東麵發生了靈爆。然後一把雪花紛紛的劍影從那靈爆之中殺出。
是流沙。
……
流沙渾身浴血。但是剛才,小雪劍卻是爆發出了她生平最為強大的力量。此時她的髪已經散落。披散著頭發。
圍攻流沙的兩名魔族將軍。
貪狼,獨角。
"不愧是新慶道人的嫡傳弟子。的確讓人很吃驚。"獨角將那把闊刀抗在肩上,"你要是交出小雪劍和陸陽銘,我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走就是。"
貪狼同樣拿著一把大刀,不過卻是插入地麵,他咧嘴一笑,"流沙原來是個女子。嘖,陸陽銘,你不是挺能耐麼?躲在一個女人背後算什麼東西?"
陸陽銘並不理會這兩個魔族將軍的諷刺,看了看流沙微顫的背影,知道她現在肯定難以為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