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7章 玉雙公主(1 / 1)

當楊康說出公主殿下,皇宮這些字眼的時候,陸陽銘心中那個猜測其實已經被完全證實了、

怎麼會是她?

而當那個被鐵鏈束縛的女子緩緩抬起頭來,露出那張精致而又慘白的臉的時候。陸陽銘即使有心理準備,依然是被震撼得無以複加。

玉雙公主?

那個在大乾邊境施展命源功法,抽取命源,並且能夠催動黑色石碑的人。

竟然是大乾國昊康帝的女兒,玉雙公主?

那個引發了獸潮襲擊大乾的黑衣人,竟然是大乾自己的公主殿下?

陸陽銘曾經猜測過無數次。但是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然而孫三姑似乎早就知道,所以一臉平靜。甚至還欣賞著陸陽銘那震驚的神色。

陸陽銘的腦子開始變得有些混亂。

怎麼可能是玉雙公主?

她是魅妖,修煉的形式的確和命源有些相似,但實際上完全不同。而且,如果玉雙公主是黑衣人之一,那麼另外一個黑衣人,難道是當時已經離開了大乾國去尋找她的昊康帝?

本來以為已經消失在自己人生之中的兩個角色,再次出現。

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景下。

"沒什麼好說的。"

玉雙公主的聲音很是虛弱,眼中的神情也充滿了絕望,她嗤笑道,"你們不用徒勞了。"

楊康麵色突然一沉。

於是那束縛著玉雙公主的四道鐵鏈上滿,發出的光亮更加恐怖,無數的雷暴被牽引。暴虐地衝擊著玉雙公主那嬌柔的身體。雷暴在她的體內不停的轟鳴和遊走著,玉雙公主也因此發出痛苦的嘶吼聲。雙眼迸出無數的血絲。

那些雷暴不僅會讓玉雙公主的肉體遭受難以想象的痛楚,更是會讓她的精神也時刻處於高壓之下。

持續得越久,其中的痛苦就越是極致。

比陸陽銘之前遭受的五階崩心,有過之而無不及。

即使玉雙公主是魅族的體魄。和人族有些不一樣。但是那種肉體和靈魂的雙重痛苦的折磨之下,卻也沒有什麼不同。

但是不管是行刑的楊康還是受刑的玉雙公主。似乎都已經適應了這一切。

不管楊康如何問詢,玉雙公主一個字都不說。

陸陽銘以心聲問道:"你們想要審訊的是什麼?"

楊康歎氣道:"是所有。自從玉雙公主被逮捕之後,就什麼也沒有說。她為何能夠催動黑色石碑,為何引發獸潮。為何會使用命源術法。什麼都沒有說。"

"或許她本來就什麼都不知道?"

陸陽銘深知五階崩心的恐怖之處,自然能夠理解玉雙公主此時遭受的苦難。他倒不是同情玉雙公主。

畢竟那些被他傷害的人,連痛苦的資格都沒有了。隻是既然她能夠承受如此多的痛苦,竟然還是不鬆口。

是不是她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楊康歎氣道。"不管是不是,審訊都要繼續。這是天獄的規則。而起,她的確是催動石碑引發了獸潮。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命源術法隻有兩種來曆。"

陸陽銘知道楊康所說的是哪兩種。

一種是天獄之中觀碑悟出的,第二種則是邪修。

事實上,不僅天獄,其實整個修道界都認為,當年那個恐怖的命源邪修並沒有隕落,甚至最近有了複蘇的跡象。

不管是玉雙公主還是在萬丈原上使用過命源邪法的魔君。甚至一些高階位的妖獸,都與之有染。

就好像一場巨大的陰謀已經在醞釀之中。

那是比魔族更加巨大的風險,所以天獄才不會不惜餘力的審訊,日複一日。即使這樣的做法,已經有違許多修道者的道心。

但是他們沒有別的選擇。

楊康說道,"或許他們的確是受到了邪修的傳教,但是部分記憶被抹去了,或者被施加了禁製,無法說出口。但這隻是猜測。也極有可能他們是在等待,等待著那位邪修的麵世。那樣就可以得到解脫。"

"雖然是猜測,但是除了如此殘酷的審訊,我們無法做其他事情。"楊康苦笑道。"雖然邪修的動靜很少,但是每一個被沾染其中的存在。都是極其強大的。玉雙公主的道行不高,可至少也能夠影響一個帝國。何況。還有她的那位父親。"

陸陽銘無言了。

果然那兩個黑衣人。

一人是玉雙,一人則是昊康帝。

陸陽銘以心聲歎息道,"沒想到那昊康帝,如此執迷不悟。"

"停下吧,畢竟是故人,見她如此受苦……"

陸陽銘並非是婦人之仁,但卻也覺得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