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影和金目也是突然一愣。
麟影當然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少年的那位師父,其實是將少年的軀體當做一副傀儡來培養,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就直接奪舍成功。
而金目雖然境界不怎麼樣。可是這些東西還是能夠聽懂的。看向少年的目光也是充滿同情。
為人賣命也就罷了,結果連自己的身體都是被別人相中的傀儡。明明隻是個小破孩,這麼慘的麼?
少年緩了很久才明白陸陽銘說的話什麼意思,他搖了搖頭,笑容僵持在臉上,"怎麼可能?"
"你覺得你師父不是那樣的人?"陸陽銘反問。
"那我當然不會這麼認為。不管是我們幫主,還是幫內的其他殺手。或者是我師父那樣神秘的存在,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冷血。死人幫,死人幫,他們就像是真正的死人一樣,沒有尋常人那種有溫度的情感。隻有利益!所以我那位師父能夠做出來這種事情,我不奇怪。"
"那?"
少年解釋道,"可就算我師父是那種人,也絕對不會挑選我這麼一具平平無奇的身體啊。"
陸陽銘微笑,"你的體內竅穴和氣府,已經被你師父改造過了,類似於一種,土府。能夠讓吸收的靈力很輕鬆的被轉化為純粹的土屬性的靈力。而這個過程,也在讓你的氣府逐漸成為一種。類似於修道聖地的存在。我說這些,你就沒有回想起什麼?比如你師父,曾經對你做過些什麼,而你完全不能理解的事情。?"
少年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渾身都開始發抖。
雖然他無法完全信任陸陽銘的話,但是陸陽銘說的每句話似乎都說中了。
"你到底是誰?我師父又是誰?為什麼會這樣?"少年情緒有些激動。
陸陽銘微笑道。"不用緊張也不用激動,反正你現在也在我手中而不是你師父手中,我對占據別人身體這種事情,可沒有半點興趣。"
少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所以你師父一定會來找你的。你對於他來說,就像是本命物一般的存在。"陸陽銘說道,"一個修士如果遺失了自己的本命物,怎麼可能不來尋找?"
"所以一開始你就知道?"少年不解。
"不!一開始我隻以為你是他的徒弟。想要引他出來罷了。"陸陽銘說道。"哪知道會是這種情況。"
少年聽聞陸陽銘的話,當即跪倒地上。誠懇道,"仙師。請你救救我,我按照你說的話去做,我隻求一條生路,不想自己的身體被別人占了,誰都不行。"
陸陽銘點點頭,"不錯。誰都不行。你這小子還知道自救,不錯。剛好我和你師父算是宿敵,而你現在又是你師父的敵人,所以我們應該是可以合作的。記住。我不是大發善心,你必須要對我有用,我不會白白幫你的。"
少年抬起頭來,蒼白的臉上,眼神卻異常堅定,"當然。當然,我肯定會有用的。既然我的軀體對師父來說這麼重要,那麼他肯定會來。我就是誘餌。不過如何將我這個誘餌的功效發揮到最大,就需要仙師自己決定了。"
陸陽銘高看了少年一眼。"你很聰明。"
少年苦笑。
陸陽銘說道:"不著急,這事情我一時半會也想不到辦法。好在你師父短時間也不會來。所以接下來你跟在我身邊就行。"
少年急忙點頭。
然後金目突然衝出來,"喂喂小兄弟。你們死人幫怎麼想起來抓我?我記得我和你們幫沒有什麼過節才對。"
少年搖頭道。"不知道,我們隻是接到上麵的命令而已,但是沒想到你身邊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仙師。"
陸陽銘笑道,"此事就揭過不提了。"
少年心虛,自然是答應了。
"仙師,接下來我們做什麼?"少年問道。
陸陽銘說道,"漢陽城明天有拳賽啊,我想去試試。聽說神拳幫和你們死人幫之間關係匪淺。"
少年撓了撓頭,這些上層的事情他哪裏知道。
"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陸陽銘問道。
少年說道,"江源。江水的江,源源不斷的源。"
陸陽銘挑了挑眉,心想明明是個大道親土的家夥,結果名字的兩個字卻都和水有關。
"我叫陸陽銘,抓你來的小姑娘叫麟影。至於這位應該不用我多作介紹了。"陸陽銘指了指金目。
江源朝著金目歉意一笑。
金目無奈的歎了口氣,"難道我真是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