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應天走在前方,陸陽銘跟在後麵。
陸陽銘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巧玲,後者一臉茫然,甚至還有些生氣。畢竟她之前為陸陽銘說了這麼多話。求了這麼多情。結果現在陸陽銘竟然還要背著她和宋應天商量些什麼事情。
巧玲感覺遭到了背叛。
陸陽銘卻隻是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解釋,快步跟上宋應天。
離開暗室之後,去到了之前上層的那個破舊的寺廟之中。
宋應天打開機關,將暗室徹底關上,然後才回頭陰森森的看著陸陽銘。"你想說什麼。"
陸陽銘笑道,"你誤打誤撞。倒是幫了我一些忙,所以你之前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我可以當作沒有發生,反正你也是個苦命人,我就當大發慈悲了。"
宋應天跟看傻子一樣看著陸陽銘,"我就算現在玩死你,你又能做什麼?"
陸陽銘聳聳肩,"看吧,說什麼你都不會信,不如你試試?"
宋應天狐疑的看著陸陽銘,目光越發的陰冷,但是其中的猜忌意味卻也越來越重。他倒是吃不透這小子的深淺了。
"怎麼?不敢了?要不我先來?"陸陽銘扯了扯嘴角。發出一聲獰笑。
宋應天眉頭皺得更緊了,但是下一刻雙眼卻是圓瞪。
因為。陸陽銘揮手之間,手掌中心竟然燃燒起了一片黑色的火焰。
"魂息外顯?"宋應天驚得往後連退了三步,震驚道,"開什麼玩笑。這是至少四步魂士才能夠達到的境界。"
陸陽銘心想原來他們管這叫魂息外顯。
而對陸陽銘來說,這其實是很簡單的招式。甚至算不上是招式。在上界,應證過石碑之後,陸陽銘就已經能夠達到這種程度。
他現在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
這個斯蘭世界所謂的魂息,就是命源。
而他的命源之力。是連老神尊和鳳言真人都要自愧不如的。唯一能夠和他爭鬥的,也隻有之前慘死的那位師弟了。
宋應天之前的確沒有安好心,他是想要將陸陽銘煉製成傀儡,來抽取陸陽銘的命源。哪裏想到。那些魂息進入陸陽銘體內之後竟然憑空消失了,這讓宋應天是束手無策。
一開始陸陽銘也不明白。
可是在抽取了黑水池子和那水晶容器之中的魂息之後。陸陽銘便明顯能夠再次感覺到自己的命源之力了,之前隻是因為很微弱而已。或許是因為斬殺黑凰的時候消耗了太多,或者其他的緣故。
而宋應天是弄巧成拙將命源給補充了進去。
陸陽銘因此現在得以施展命源之力。
"開什麼玩笑。"宋應天眯著眼睛,但是他卻感受不到陸陽銘有任何的境界。
陸陽銘雙目一寒,向前踏出一步,手中黑火閃爍,已經迎著宋應天去了。命源之力補充回來之後。陸陽銘的身體狀況也恢複了大半,即使筋脈還是碎裂的,但是他的本體本就強悍,即使不動用靈力或者體修的原力。他的速度依然驚人。
看到魂息外顯之後,宋應天自然是不敢掉以輕心,側身躲過,還欲出手,卻是被那擴散的魂息擊中了胸膛。
這個四步巔峰的魂士高手,在陸陽銘手中竟沒有走過一招。頓時便是被掐住了脖子。陸陽銘直接將這個老人提了起來,卻沒有什麼怒意,隻是笑著問道,"現在我有和你說話的資格了麼?"
宋應天又是驚懼又是疑惑。此時臉紅脖子粗,用力的點了點頭。
陸陽銘便是將宋應天給放了下來。倒也沒有粗暴對待。
宋應天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明明之前還是一個廢人。現在卻能夠一招將他製度住,而且宋應天分明感受不到任何魂息的運轉,陸陽銘體內也絕對沒有什麼魂種。
陸陽銘嗤笑道,"我現在隨時都能殺死你,你有資格問我這些事情麼?"
宋應天沉默了。
陸陽銘繼續說道,"你應該感謝你的妻子和女兒。"
宋應天疑惑不解的看著陸陽銘,後者則是繼續說道,"你是為了他們複仇,所以走上了這麼一條毫無人道的道路,所作所為,和那些吞噬生命的神明,沒有什麼區別,你也是該死之人。"
宋應天沒有反駁,但是卻沒有懺悔。
當然,陸陽銘也沒有想著要感化宋應天。
"但是我可以給你贖罪的機會,畢竟我們的道路是一樣的,你想要殺光這世界上的所有神明。剛好,這一點我們可以達成共識。不然的話,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