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銘沒有興趣對其他的人繼續出手,而是笑著朝劉戰勾了勾手指,說道:"劉兄不要著急,過來。繼續喝點?"
於是陸陽銘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甚至還給劉戰也滿上了一杯。可是後者哪裏敢過去,隻是捧著劍站在遠處,一動不動,像是被施了定身術法一般。
"我讓你過來坐下喝酒。"陸陽銘些許有些不耐煩。
這個時候劉戰才小心翼翼的捧著劍走了過去,然後將劍放在了桌上。推向了陸陽銘,尷尬道:"陸大哥。我這是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陸大哥如此了得,之前多有得罪,還請贖罪。"
"這劍你不要了?"陸陽銘促狹一笑。
劉戰急忙擺手:"不要了不要了,我有命要這劍,也沒命去玩啊。"
陸陽銘也沒有繼續去拿劍,而是說道:"看在你之前幫我解圍的份上,我也就饒你一命。隻不過做生意這麼不厚道,可不是什麼長久的事情。還有你得賠我的馬,不出意外那馬應該是你做手腳弄死了的。"
劉戰點頭如同搗蒜,"是是是,陸大人說得是。是小人我愚昧,愚昧至極。"
那馬匹的確是劉戰做了手腳。在陸陽銘麵前演了一出戲,沒想到從頭到尾,陸陽銘心中竟是明鏡似的,都沒有去看過那馬。這個時候劉戰才意識到。他以為的計謀,在對方眼中。其實一早就是花拳繡腿的招式。
陸陽銘懶得看劉戰的表演,站起身來,將那桌上的銀票一分為二,其中一部分踹入自己囊中。笑道:"這算是你的補償款了,沒意見吧?"
偷雞不成蝕把米,這讓劉戰恨得牙癢癢,可他又當真敢說些什麼?隻能是咬著牙認了。一臉尷尬的賠笑。
然後陸陽銘將一些銀票扔在了桌上,"沒意見就好。這些銀票就當是給店家的賠償了。"
說罷,陸陽銘一把拿著窄劍。起身。
店內眾人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哪裏敢上前阻攔。於是就看著吃飽喝足,還拿了一大筆賠償款的陸陽銘揚長而去……
等到陸陽銘離開之後,劉戰那賠笑的臉才終於垮了下來。
"你們這些廢物,要你們有什麼用?"劉戰辱罵著自己的手下。
其實他知道這根本就是不講道理的事情,他自己也是魂士。但是保證在陸陽銘手中走不過一招。所以也隻是現在無能狂怒而已。
手下人不敢反駁,不過其中一人說道:"大哥,這人說要去鏡城,我們還有機會。不然就這麼讓他帶著斬魂劍走了。咱們兄弟可咽不下這口氣啊。"
"還用你說?"那漢子啐道,"馬上飛鴿傳書,讓路上的人都特麼給我動手。我不信這小子有三頭六臂,還能夠帶著重寶走過峽穀!"
"好!"
手下人立馬去辦了。
劉戰神色嚴肅而憤怒,已經在考慮著如何虐待陸陽銘了。畢竟這件事情捅出去了,雖然能夠將陸陽銘留下來。但是那把劍可能要分賬的人就多了。
劉戰後悔自己的人還是帶少了。
可是仔細一想,這真的是人數的問題?剛才一大群人圍攻陸陽銘,連陸陽銘的境界和路數都沒有摸出來。甚至整個打鬥過程之中,連一點魂息都沒有釋放出來!
"難不成隻是個古武修士?"劉戰悶悶不樂。自言自語。
……
拿了銀票之後,陸陽銘又買了一匹馬。一些幹糧,然後便是策馬朝著蒼翠城的外圍行去。
他手中這重寶的消息可能會被傳遞出去。到時候自然會有些要錢不要命的家夥要來找他麻煩。陸陽銘也是猜測到那劉戰肯定不會放下念頭,所以故意饒了他一命。
既然要玩,就玩大的。
幹脆讓那些紅眼的家夥們聚到一堆,陸陽銘也圖省事。
因此離開蒼翠城之後,陸陽銘的行進速度非凡沒有加快,反而是放得更慢了,他是故意要給那些家夥一些時間。
他也聽說,蒼翠城往南的方向會經過一個峽穀,如果是步行的話,那裏可謂是必經之路了。而且根據地圖上的顯示,那的確是一個很適合設置埋伏的地方。
離開蒼翠城不到十多裏的地方,陸陽銘就聽到前方傳來一些聲響,是刀劍撞擊和廝殺的聲音。
"這麼快?"陸陽銘心想,莫非是自己這個香餑餑,惹得己方勢力都打成一團了吧。畢竟這地方,是十幾個家族的勢力範圍,這些局麵倒不是沒可能發生。
處於好奇,而且又是必經之路,陸陽銘自然繼續往前,去一探究竟。
隻要不冒出來什麼特別變態的家夥,陸陽銘即使不出劍也能夠輕鬆應對。